是没了昔日里朝堂的庄严,侧趴在了桌子上,犹如睡着了那样。
在宦官的指引下脱了鞋子,进到了房间最中间,没等刘闲见礼,背后宦官已经又急促的抬过来了屏风,将最后一处也给遮蔽了住。
宫廷的油灯不知道用的什么油,格外的明亮中还带着一股子白色的光辉来,看着四周屏风上摇晃着自己的影子,刘闲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总是出现了北宋初年的千古谜团烛影斧声来。
可惜虽然是亲戚,却也没有宋太宗那么亲,真两个电炮打死文帝,也轮不到他刘闲来继位,不过紧张中心头倒是感觉挺刺激的,刘闲凝重的拜见在了桌子前。
“下臣拜见陛下!”
“唔?”
迷糊中似乎被他惊醒了,从案几上趴了起来,不得不说,当个好皇帝不容易,现在刘恒其实才三十八九岁,老的却已经如六十几许那样,满脸皱纹,头发都见了斑白,迷糊了片刻,文皇帝又是懒洋洋的挥了挥巴掌。
“起来吧!这儿没有君臣,想当年在赵地,朕与汝父也曾经并肩上过阵,咱们就以族内叔侄来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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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见过叔叔!”
心里又串戏了,一边跪坐抱拳低着头,刘闲一边还乱七八糟的想着,文帝能不能回礼个嫂嫂请起,然后一会儿再冒出个西门大官人来。
“贤侄,你在上郡,打的真的很好,老叔我心里高兴!当年叔吾为代王时候,北边也是屡次遭遇胡贼袭边,就算你叔我也下决心练了一只骑兵,却也总是被这些神出鬼没的胡贼搅扰的烽烟四起,可算给老叔出一口恶气了!”
古人想想还真挺可怜,也没啥娱乐,这么一件事儿还能被刘恒耿耿于怀着,听着他的夸奖,刘闲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老叔谬赞了,不过运气使然!”
“可不是运气使然那么简单,能投入一半兵力作为诱饵,勾引匈奴人抢攻,拖着他们行军数里路,拖得匈奴人建制大乱,再用埋伏重兵挫败胡贼,这一招,吾当年只见过淮阴侯用过!一旦出了岔子,就算最终你能击溃匈奴人,也至少得折损三五千兵马,年纪轻轻,你比汝父当年还要有魄力!”
“当年大王刘喜遭匈奴攻打时候,汝父都没有这胆略据守中都城,和匈奴人碰一碰!”
“而且今日宴饮,宫廷之上美女如云,就连周勃的儿子都看得眼花缭乱,汝也能视如无物,挥洒自如,洁身自好上,汝也超过太多儒生太多宗室了。”
“额,呵呵~~~”
听着文帝的夸奖,刘闲又是禁不住挠着后脑勺,心虚的讪笑着,总不能和文帝说你家美女一张张大圆脸实在不是小爷的菜吧!
但就在他一边讪笑一边飘飘然的时候,文帝的话语忽然又变得急促而凌厉了起来。
“还有金钱,虽然汝在京师,连着兼并了数家商贾,甚至不惜放低宗室身段,亲自去参与商贾之事,但是汝赚到的钱又是流水般花出,在上郡建碉楼,购买粮饷,接济贫民,这场仗能打赢,有一半儿是你花大价钱装备军中的铁马之功。”
“不好钱,不好色,而且胆略非凡,敢于死战,河驹啊河驹,作为吾兄长刘濞的太子,在吾这长安,汝想要什么呢?”
瞬间酒都被吓醒了,看着刘恒瞄着自己,眼神微眯,那种睥睨的凌厉,刘闲后背还真是发潮湿润了起来。
也的确,他一个命中注定能继承吴国,可以说含着金汤勺的太子党,还如此英勇的给朝廷打仗,又一不图钱二不图美色,你想干点啥?
虽然现在还没有王莽,可是王莽撺汉之前,也堪称儒学圣人一样完美的男神。太了解人心了,文帝是压根不相信真会有用爱发电的圣母,越是圣光照耀,作为一个宗室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