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溜溜的毛球,他蹦出来之后,主要由功臣以及二代功臣组成的三公九卿朝堂班子,全都跟暴怒的狮子猫那样跳了出来。
“吴太子于禁宫之中跋扈无礼,目无君上,这才惹怒皇太子殿下,以棋盘击之,未治其大不敬之罪,已然是皇恩浩荡,区区吴使,何故还敢在未央宫悖逆?”
也是拎着笏,愤怒的站出来,指着景天的老圆鼻子,御史大夫张苍历然做色,声音震的头上房梁似乎都嗡嗡作响了,听得刘闲也是更后背直发麻。
这还没完,与景天同出于楚地,法吏出身,不属于功臣集团的大夫袁盎竟然也威严的站了出来,面无表情死板的好像冰块那样,对着汉文帝抱笏跪拜言道。
“陛下,吴国已经有三郡五十三城了,吴王又有煮海为盐巴之利,吴国铸造的铜钱甚至比朝廷半两都要畅通天下,吴国还不知足,仅仅因为孩童们的打闹,借故就要索取通往梁国的五城,吴国到底所谋什么?值得朝廷警惕啊!”
眼看着更多人想要站出来,收钱真办事儿的车骑将军薄昭急了,他是急不可耐的回身嚷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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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劳苦功高,他的长子又在长安被打成了脑残,若是朝廷不加以抚恤,吴王如何作响,列位诸侯又如何作想?”
“如何作想?吴王不满意的话,难道还要造反不成?”
掌控军权的丞相灌婴,这会儿也终于阴沉着老脸站了出来,那声音,强硬到简直不容置喙!质问的景天老头都禁不住磕巴了下,下一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夫子却又跟被踩了尾巴一般,歇斯底里的嚷嚷了起来。
“吾主万万没有造反之想!可我家太子,就这么被打成脑残了?吴主辛苦培养之太子,如今前事皆忘,朝廷就一点交代都没有?”
“吴太子,你又觉得如何?”
就在景天薄昭两个咬牙切齿顶着整个朝堂开火时候,高高在上,一直一言不发的汉文帝,带着些许疲惫却中气十足的言语,终于是点在了刘闲的头上。
提莫的!终于让老子说话了!
这一刻,刘闲甚至有点蓝瘦香菇的感觉,然后在诸侯方,功臣方两派臣子的注视下,挺着被包裹成外星小绿人的大脑袋瓜子,他是费劲儿的摇晃着走出了朝班来,也是毫无穿越者精神洁癖的扑腾一下跪在了朝列中央,拜见了下去。
“小臣有罪!”
“若不是......,若不是小臣年少轻狂,争强好胜,不敬皇太子,也不会招致雷霆一棋盘!小臣认罪!”
这话一出,刚刚好像个大火药桶那样几乎燃烧出来的朝堂,又变成了个冰桶那样凝固在了那里,甚至就连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那样,激不起半点情绪波澜的汉文帝,身体都僵了一瞬间。
他可不止一次召见过刘贤了,之前那个刘贤给他的印象就是头暴躁的小豹子,强行压抑着,勉强守礼的模样,这会儿受了如此委屈,还不得叫嚷的朝堂盖都掀翻了,
这就更坐实了吴国不恭。
文帝都没想到,刘闲这小子竟然能认错,还把罪过包揽到自己身上。
“陛下,我家太子受创之后,得了失魂症,他的话,不可......”
一肚子理还想再从朝廷身上抠出个大功回来,景天这老头子又是急不可耐的叫嚷起来,谁知道他话还没嚷嚷完,早已经对他不满的刘闲竟然冷冷的扭过头去,阴沉的问道。
“孤前事多忘,就不是吴国太子了吗?”
一句话,又顶着景天这死老头就好像喉咙里吞下个鸡蛋黄那样,噎得都要直翻白眼了。
给钱的当事人怂了,再拿钱办事儿,薄昭都冲不起来了,也是愣神儿的憋在一边,袁盎,张苍几名重臣这时候亦是有些举棋不定了!刚刚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