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副官,只见后者也捂着脖子,张口试图发声,他立即站起身,扒开副官的手,伸手探查,只见喉咙有一个细小的针孔。
他回头看向轮椅上的人,回想到刚才张海哥给那瞎子擦手时,那个微小的细节,手帕!
“要是银针上抹了毒,你们就死了。”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举起枪对准张海哥,神情又惊又惧。
他们一直观察张海哥,根本没看到是如何出的手!
难道真的是张海哥一人灭掉十六军?
齐墨站起身,调笑道:“试探我先生,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是你们要试探的,现在还要倒打一耙吗,九门中人可真让瞎子我开眼啊,佩服。”
张海哥喝茶的动作微顿,朝站在身前的齐墨看去,脑中冒出一句话:齐先生,阴阳大师。
回过神来的陆文立即站起身,朝着张海哥鞠了一躬,一改之前的态度,道:“张先生不要怪罪,现在长沙城内忧外患,人人自危,出此下策也是佛爷无奈之举。”
张启山:?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吗?
副官别开眼,后退三步。
好啊,陆文,仗着我们不能说话,开始信口雌黄!
齐墨几乎要绷不住,险些笑出声,哑巴吃亏,有苦说不出。
“现在人人都在传张海哥的事迹,我出现在梨园,成了众矢之的,这次试探你们要是不满意,我和齐先生就成为犯人,任你们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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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是你放出来的,试探也是你要看的,要是我不做点什么,我就不是张海哥了。”
青年看向张启山,轻笑一声“佛爷,我好玩吗?”
佛爷:“。”
他伸手摸向喉结,奇长两指探出,从中拿出那根细小的银针,开口“张先生,好手段。”
“不过今日这场戏,的确不是我……”
张启山刚要解释一下,对面“柔弱”的青年咳了一声,打断他要说的话。
“佛爷,我知道,隔岸观火你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山字辈,海字辈本不应该相见,不过也好,你现在已经脱离张家,袖手旁观也是常有的事。”
他一开口,张启山嘴角抿直,真的很想问,他知道什么?知道什么?!随后的几句话,却叫他愣住。
这句话暗指莫云高事件。
齐墨切实感受到,一股子林妹妹气息扑面而来,嘴角上扬,差点忘记我家小白菜嘴巴可毒得厉害。
话音有所指,陆文朝佛爷一瞟,低声道:“张先生,你错怪佛爷了!”
“佛爷只是……他只是太着急……”
“陆文,你闭嘴!”
他喵的,越描越黑。
副官感受到冷气直冒,往旁边退了三步。
张海哥又轻咳一声,脸色苍白,寡淡薄唇中央带着一抹血色,他往后一靠,姿态慵懒“还有什么话,快说,我听着。”
这句话,无异于:还有什么仇,快说,我马上报。
副官嘴角抽了一下,他看向佛爷,又迅速低头,努力压制想笑的冲动,越压,嘴角抽搐的就越厉害。
齐墨察觉到小白菜状态是真的不好,轻声道:“要不要回家?”
回答他的不是小白菜,而是站在一边狡猾圆润的陆文。
“家应该是回不了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张先生,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诛杀那么多日本人,没有军衔,没有背景,关进监狱审问,还是必要的。
齐墨嘴角笑意淡了许多,他转身朝着陆文看去“倒是小看你了。”
陆文脸上扬起一抹笑,刚要恭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