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刀,亏得我闪的快,伤的不算要害。”
“他们杀人立威之后,自称是看中此地,要做个打家劫舍的山大王。
别人或许不知,我们是军中出身,一眼看出,哪有如此装备精良的山匪。
马来自大邑,甲来自大济,弓弩来自大燕,刀枪是七连城的。这种穿搭只有七连城才有。
他见我们有些身手,心中有疑,我们假称是旧吴国的逃兵。
他便有意招揽我们,我们怎肯为匪,他们一怒,将我们关押在此。”
方后来见他与卢镖头所说一致,料想应是如此了。
方后来点点头:“我在山下见过他们的手段。
遇上这等强兵,确实难以取胜,被俘虏也不算什么。”
旁边有人哑然失笑:“袁兄弟,这你可说错了。这伙七连城的兵,可不强。”
许是吃了些食物,大家有了精神,又有人在一旁笑着搭话:“你如此说,那袁兄弟就要瞧不起你了。既不强,那你怎地让人抓了?”
那人倒是很不服气:“我们卸甲多年,双手提锄不提刀,身手是差了些。
这山寨也是年久失修,常年寨门大开,不曾关闭。
若是当年兵甲齐全,以我们百人之力,七连城那帮杂碎,即便来个几千人,也休想攻破此寨。”
陆伙夫在一边哼了两声:“败了就是败了,莫提那些当年勇,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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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不服气:“即便是现在,若我们这一伍,都配齐了黑蛇重骑的兵甲,就这二十余号的贼人来战,我们五人如不能以五命换二十,我把头割了给你当夜壶。”
提到黑蛇重骑,洞中立时有人来了精神:
“几年前,我是亲眼看过黑蛇重骑冲锋陷阵斩了天罡的,我这个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都心惊肉跳。那阵势,那攻防,当者披靡。”
有人激动起来,一拍掌:“当年我吴国三十万兵甲,若全都是黑蛇重骑,扫平天下也不是难事,又如何会被灭国。”
还有人接着他的话:“依我看,平川城就是吴国的平川城,黑蛇重骑也是吴国的铁骑。
若平川城主肯让位,吴国何愁不能复国,小吴王再登大宝,也未尝不可。”
柳寨主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斥道:“越扯越远。大吴国亡了便是亡了,不可能再复国。
平川城能庇佑百姓这些年,已属不易,岂能再陷天下于水火。以后再不要妄谈复国之事了。”
众人皆不再作声。
柳寨主又尴尬对方后来笑了笑:“痴人说梦而已,倒教袁兄弟笑话了。不过这被抓之事,倒也的确怪我。”
柳四海重新系好衣衫,叹息道:“是我让弟兄们投降的。
那七连城攻入山寨,弟兄们自是不允。可他们是举弩放箭,见人就杀。
他们刀利弩强,身披坚甲,我们手中不过几十把破烂的锄头,一身破布衣,如何抵挡?
两轮弩射下来,我们尚未近身,十余名弟兄便当场殒命。
我们如今也不是守军,没有守寨之责,老夫实在不忍心看着弟兄们白白惨死,便让弟兄们投降了。
于是我们便沦落如此,是我害弟兄如此下场,实在是心中有愧。”
周围有人激愤起来:“这怎能说是将军之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不投降,便是全军覆没,死无全尸。”
又有人哭道:“还请将军带领我们,给死去的弟兄报仇。”
此时不比当年抓钱瑞之时,柳四海低下了头,双目垂泪,心知如今状况,此事断无可能。
“这贼人夺了寨子,为何对你们不杀却也不放?”方后来心中倒是疑问更大了,“却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