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姑娘白了他一眼:“你说的什么胡话。你是瞧不见你自己惹了多大的祸事?全天下,谁见过三名宗师追杀一个一品小武师的?眼下你是无事,迟早宗师会追过来的。你能不能活过这几年还两说,别把祸事惹到方哥身上。”
方后来摇摇头,拍拍袁小绪肩膀:“多谢了,兄弟。这事涉及骁勇卫,兵部,大燕国的朝中重臣。你能帮的了,我也等不起。揪出骁勇卫与兵部的黑手,需要证据,现在不做,证据就可能没有了。”
“你不明白,但是滕姑娘知道,我急于提升境界,采用秘法,伤了根基,身体不知道能撑多久。也不知道后面会面对怎样的艰难。我没有时间等的。”
滕姑娘眼睛有些湿润,嘴巴啜动,准备开口。
方后来先说话了:“滕姑娘一手高深医术,我爹说燕都那些太医也未必比得过她。更何况她修为在宗师境之上,也要蛰伏在此躲避,自身麻烦也不小,也不要掺和我的事了。袁小绪,你傻不愣登的,也别给人家惹祸。”
袁小绪红红的眼睛瞪圆了,看着滕姑娘,脖子缩了缩,喃喃到:“宗师境之上?滕姑娘,你年纪不大,......本事这么强的吗?”
方后来一拱手:“谢谢两位援手。与二位结识,也是命中缘分。大家各有苦楚,后面也请各自安好。不必为我挂心。”
袁小绪与滕姑娘叹了口气,又想到自身处境,不再言语。
待到太清宗与司天台众人赶到城外,张府尹早已等候在一旁,汗如雨下,双股战战,两个衙役在一旁搀扶着。
眼见司天台的人到了,张府尹带着哭腔,拱手:“卓大人,下官有礼了。”
卓大人一摆手:“大人不必多礼,勘验现场是何结果?”
立刻有勘验过的仵作及班头走了过来,案情大体就是,有往来的客商路过此地,发现有人死在了官道不远处。府衙来人查验,发现竟然是昨日到府衙赴宴的骁勇卫朱总旗。
赶紧报告了张府尹,并带着其他骁勇卫来此辨认,确认朱总旗身上的伤为猛兽所为,还连带着发现李百户也失踪了。
张府尹欲哭无泪,此时心里就凉透了,这可是摊上大事了。
正好司天台也来人了,转告昨天敲登闻鼓说妖兽乃是一场闹剧,纯属无稽之谈。
张府尹猛然想起昨日有人击鼓,立刻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口咬定,珩山城有妖兽行凶,无论如何,先请司天台的大人也过来勘验一番。
卓大人携众人探查许久,基本可以肯定,是受了猛兽重击,然后被刀割伤,中蛇毒而亡,最后被人从山上抛下,丢在此处。
捕头搜查了周边,没有发现凶器。
仵作也说尸体的第一案发现场也不是这里。
卓大人皱眉问:“张大人,这周边可有类似事件发生过?”
张府尹有气无力,挣扎着答到:“从未听说有类似的事情,只昨天府衙有人击鼓,说妖兽吃了人。不过司天台已经排查过了,并不属实。但今天这个事,那可真真切切是妖兽所为啊。”
锦衣夜行九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