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骑快马看到紫禁城的时候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这时天还未亮,城门也还没开,隐在夜色的紫禁城就像一个庞然大物,吞噬着进到里面的所有人。
张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找了个被背风的地窝着,只等明日宫门打开。
他虽然窝着,但眼睛一直看着日出的方向,心里想着若不是爷那会实在来不及再找其他人,只能让他来。
不然的话以爷身边随便哪个侍卫的骑术,大概是不用等这一夜就能早早把话带给福晋。
等宫门一开,张春就拿了胤祥的信物就往宫里赶,才进阿哥所,就见沉香领着松花等人端着洗漱的东西往正房去。
张春忙拦住沉香:“姐姐,福晋可醒了?”
沉香猛不丁被人叫住,再看张春浑身上下就没个齐整的地方,一张脸更是脏的不行,又是汗又是灰的。
“福晋已经醒了,你怎么回来了,还这么的狼狈?”
“醒了就好,劳姐姐给福晋递个话,奴才带了爷的口信回来。”
“行吧,你先去洗漱吧,不然你这个样子怎么往跟前去。”
“来不及了,姐姐,出大事了啊,您老快帮我求见福晋吧。”
张春的话又急又快,把沉香都唬住了,忙道:“那你等着,我这就回禀福晋。”
“哎,姐姐忙着些。”
沉香转身就往正房跑,里间清婉才换好衣服,春水正在把她一头乌黑的头发编成辫子好做盘辫。
沉香一进门屈膝就道:“回福晋的话,张春回来了,说带了爷的口信,很是着急。”
清婉看着自己还散着一半的头发,道:“降帘,让他进来。”
“福晋,”沉香有些迟疑,“张春因是从外赶路回来,身上有些污秽。”
“不打紧,让他进来吧。”
“是。”
张春很快就进来,看着清婉的身影隐在帘后,也不等清婉问话,就道:
“十八阿哥没了,太子又犯了事,咱们爷只怕卷进去了。
爷让奴才告诉福晋,若是爷真的出事,让福晋什么都别问别管,更别去找尚书大人,把门关好等爷回来。”
“十八阿哥没了?”这和胤祥又有什么关系?清婉不禁起身,春水忙拉了清婉一把。
清婉回过神来,又坐下:“什么时候的事,十八阿哥没了又和太子还有爷有什么关系?”
“十八阿哥是初四没的,当夜奴才就回来了,十八阿哥没了的消息这一两日就该传回宫里来了。
可与太子和爷有什么关系,奴才也不知道啊 。只知道先是万岁身边和爷交好的侍卫来带话。
再就是万岁爷的亲卫就直接过来说万岁爷招爷去说话,再然后爷就急着让奴才回来给福晋带话了。
那会情况紧急,爷连亲近的侍卫都没来得及招。”
张春约是真的急了,又真的不太清楚,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清婉愣是没听明白太子犯了什么事,胤祥又怎么卷进去了,只能猜测是不是因为胤衸之事。
可张春回来也需要时间,要出事也该出了,急也没有,清婉反倒平静下来。
问张春:“你好好想想,十八阿哥,和太子还有爷之间能有什么事。”
妍姨听闻之后也进门了,清婉道:“妍姨,你经历的事多,陪我听听吧。”
“是。”妍姨轻掀帘子进了内室。
张春闷着头想了会:“爷贴身伺候的多是张瑞公公,奴才实在想不出。”
张春突然顿了一下:“有一事,十八阿哥生病之后,万岁爷将他留在了永安拜昂阿调养。
十八阿哥重病之后,万岁爷还御驾回转来看,几个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