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冲接着说:“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建功立业,报效国家,这样才能显出个人的本事。有些人没有这样的本事,只知道用些小手段讨女人欢心,就比如某些人,仗着有几个钱,就以为能为所欲为。哼,不敢参加春闱,不敢和天下才子一较高下,只知道在儿女情长上花心思,真是让人瞧不起。” 田冲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瞥着郑凝儿,暗指陈海不敢参加春闱,只会做生意和想办法讨女人喜欢,还暗示郑凝儿被陈海的花言巧语迷惑了,迟早会清醒过来,看清陈海的 “险恶用心”。而且就算郑凝儿看不出来,郑家的家主也不是好糊弄的,怎么会让陈海的 “小算盘” 得逞呢。
郑凝儿听出田冲话里有别的意思,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正想反驳。陈海伸手拦住了她,说:“田兄说得有道理,建功立业确实让人热血沸腾,但是士农工商都是这个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缺一不可。商人虽然追求利益,但也为国家的经济繁荣做出了贡献。没有商人流通货物,百姓的生活怎么能方便呢?没有商人纳税,国家的财政又怎么能支撑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和选择,不能因为身份不同就轻视别人。” 陈海的这番话掷地有声,让田冲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田冲:“商人只想着赚钱,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哪像我们读书人,心怀天下,以天下为己任。”
陈海微微一笑,“田兄这话不对。商人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线,不是所有商人都唯利是图。而且,读书人为了功名利禄,难道就没有不择手段的吗?再说了,商人在追求利益的同时,也为社会创造了价值,推动了经济的发展。我们不能一概而论。”
田冲怒目圆睁,死死盯着陈海,冷声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不就是想靠着拐骗郑凝儿,妄图获得郑家的支持,从此平步青云嘛?如意算盘打得可真不错。”
陈海神色淡然,目光平静地迎上田冲的怒视,不紧不慢地反驳道:“田冲,你大错特错!我陈海心怀坦荡,行事磊落,岂会有你所说的那般龌龊心思?我凭借自身的能力与拼搏在这世间立足,从未想过依靠他人势力来谋取私利。我与凝儿之间的情感真挚纯粹,容不得你恶意诋毁。也绝非你口中那唯利是图之辈。莫要以你的狭隘之心来揣度我的为人与志向。””
田冲怒极反笑,脸上满是嘲讽之色,“恐怕你所说的每一句都是为了继续迷惑凝儿小姐。你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有什么真心可言?”
这时,郑凝儿柳眉微蹙,莲步轻移,上前两步,眼神坚定地看着田冲,“田公子,凝儿自问还算识人。我的事情,就不劳田公子费心了。”
田冲急切地说道:“凝儿,我对你是一片真心呐!陈海他不过是想利用你罢了,你可要擦亮眼睛,不要受他所骗。”
郑凝儿语气不容置疑,“我说了,不劳田公子操心。”
田冲顿时恼羞成怒,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但他又不好朝郑凝儿发作,只得恶狠狠瞪向陈海,“郑家的势力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你以为凭你一介商贾身份就能入得了郑家的眼?未免太过异想天开。希望你过些日子还能笑得出来。” 说完,他愤然拂袖而去。
宋濂等人面露尴尬,朝着郑凝儿赔笑一声,便急忙追了上去。
陈思思满脸担忧,紧紧拉住陈海的衣袖,声音微微颤抖,“二哥哥,不会有什么事吧?那田冲看起来不是善罢甘休之人,他不会找我们什么麻烦吧。”
郑凝儿走到陈海身旁,温柔地看着他,轻声安慰道:“陈家哥哥放心,我父亲一向开明。只要你为人正派,肯上进,便不会反对我们的。”说到后面,郑凝儿俏丽的面容竟然有些羞涩之意。
陈海连忙安慰两人,“不用担心,只要我行得正,坐得直,就不怕他动什么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