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柔声安慰一番,两人皆是眼中闪烁着泪光。
一番作别后,陈启年一行人缓缓坐上马车。一长串黑色的车篷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庄重,阵势倒也颇为壮观。随着车夫一声轻喝,马车缓缓启动,发出轻微的辘辘声。
因为通惠渠冰封的缘故,他们要坐马车一路南下到山南东道后再走水路奔金陵而去。
王氏静静地站在石阶上,目送车队渐行渐远,目光久久不愿收回。陈海在一旁轻轻挽住母亲王氏的肩膀。
王氏拍了拍陈海的手,陈海能感受到母亲手上的温度,也能体会到她内心的复杂情感。他知道,尽管早就已经习惯了分别,但是母亲王氏的内心还是非常不舍的。
......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国丧三个月的时间也终于结束。
“彩衣掌柜的。” 一个敦厚的声音悠悠响起,正在柜台后专注地扒拉着算盘的彩衣闻声缓缓抬起头来。
“哦~是黄公子呀。”
只见面前站着一位身着麻布长袍的男子,正是黄巢。他面容沉稳,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期待,朝着彩衣拱手一礼,温声道:“不知贵客栈能否借给我们举办一场宴会?”
彩衣微微浅笑,眸中带着一丝好奇,看着黄巢问道:“不知你们是想举办什么样的宴会呢?”
黄巢微微垂首,脸上露出一抹诚恳,恭敬地回答道:“就是寻常的聚会罢了。如今国丧已过,我等久在客栈盘桓,日复一日的研学心里实在觉得有些枯燥不堪。”
彩衣听后,笑容更加明媚,如如同这个季节里绽放的花朵,眼睛弯弯地说道:“现在已经风和日丽,何不出去踏踏青呢?”
黄巢轻轻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说道:“白日里我等还需研学,何况春闱将近,哪有心情外出呢。”
彩衣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我是不懂这些的,不过我知道若是心情愉悦的时候,做什么事都是事半功倍的。你们与其枯坐在客栈里对着圣贤书愁眉苦脸,倒不如歇息一日,出去赏花观景,放松一番,这样第二日再读书时可能更有心力。”
黄巢听后,若有所思,眉头微微皱起又缓缓舒展,片刻后点头道:“掌柜的说的有理,既然如此我去跟其他人说说。” 说完,他再次向彩衣拱手一礼,转身离去。
风起了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