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到上面去看看。”陈海指了指山坳上面的方向,朝着无忧说道。
无忧点头表示同意,但提醒道:"可以倒是可以,但要小心暗哨。"无忧毕竟在军伍里待过,对于这种结营扎寨的情况可谓是颇为了解。
陈海心中一凛,暗自庆幸有无忧的提醒。若非如此,怕是自己贸然往上走,还没到山坳的高点就会被暗哨发现了。
“看来咱们找对地方了。”无忧又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此处戒备如此森严,必然是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无忧的探路下,陈海他们有惊无险的来到了一处高地,一路上,无忧敏锐的发现的暗哨便有三处。
“呶,你看。”无忧指了指山下面。
顺着无忧手指的方向,陈海看到了兵营里的景象。此时兵营的正中有一个木头搭就的木台,一个将领模样的人正站在台上注视着前方,身后同样几个将领模样的人分站左右两侧,在着将领的前方,台下是一个偌大的场地,场地周围站着一圈手持长枪的兵士;场地中间约莫数千人手里持着没有枪头的木棒,此时正直直的站在场地里,像是听着台上将领的训话。
“这是在练兵呢。”纵使无忧见惯了这种场面,此时也是大气不敢喘的小声对陈海解释道。
陈海不解的问道:“既然是练兵,为何他们用木棒做兵器?”
“这你就不懂了,新兵嚒,性子还没磨好,先用无锋的棍子磨好性子练好军纪后,才会真刀真枪的演练,不然若是里面有刺头儿挑头发生了骚乱就不好了。”无忧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陈海恍然大悟道。
两人说话的功夫,山下那将领大声说了一句什么,台上站列出一排手持长枪的兵士,然后摆出招式,只见场地里的那些人便在口号声中学着台上那排兵士的样子摆出了架势,只不过动作明显并不娴熟,同时有快有慢,反应不一,显得有些稀稀拉拉的。
“你看这些人都是没有操练过的新兵。”无忧好整以暇地看着下方正在训练的士兵,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评道:“动作生疏,脚步虚浮,显然是刚入伍不久的新兵蛋子。”
“既然躲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偷偷摸摸的练兵,那么这些新募的兵很有可能便是那些被抓来的灾民了。”陈海目光冷静的分析道。
“不错。”无忧点点头。
“你看演武台上那人,他叫张璘,现在应该是游击将军的官职了。”无忧指着演武台中央的将领说道。
“张璘?”陈海口中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认识?莫不是你的熟人?”
“熟人谈不上,只是在京都时有过一面之缘。”无忧趴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随意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去年他回京都述职,我在大明宫的兴安门外等着我家将军,正巧见过他一回。”
“此人厉害吗?”陈海突然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
无忧点点头,“自然,此人与行伍一事极为擅长,带兵打仗更是一把好手,高骈派他来这里练兵,显然是非常重视这边。”
陈海不禁咋舌:“如此说来,张璘在高骈那里算是心腹之人了。”
“不错,可以说是高骈手下第一大将了。”
“这也算是坏消息了。”陈海摇头苦笑,刚摸到对方的营地,却发现负责这营地的是对方手下的第一大将,这就有些棘手了。
“接下来咱们要想办法潜进去,看看能不能偷出点什么关键的东西。”无忧搓了搓手,有些兴奋的说道。
“那有哪些东西会是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他们私练新军呢?”陈海疑惑道。
无忧笑了笑,“自然是兵士名册了。”
“对啊。”陈海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