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掌柜闻言呵呵笑道,“只是老夫不明白此事为何不告诉思思小姐她们,这几天她们为了此事可是着急坏了。”
“她们不会演戏,如果告诉她们,她们就无法表现出这种自然而然的着急,所以只好出此下策,而我要用她们的这种表现,迷惑外面那些人。”陈海笑着说道。
“现在外面传咱们来扬州四处碰壁的事。”
“嗯,应该都是当成笑话在看吧。”陈海笑道。
段掌柜没有说什么,外面传的那些嗤笑的话不堪入耳,就是自己派出去分头拜访的伙计听了也是颇有些不忿,自己又怎么能在陈家少爷面前提及呢。
陈海见段掌柜没有言语,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那陆家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二少爷,这几日我暗中探听了一番,确如陈咏少爷所言,那陆家家主陆大海的妻子刘氏本身是官宦世家,父亲曾经官拜礼部侍郎,晚年才得此独女,对其宠爱有加,后来刘氏父亲隐退了之后带着一家人来到扬州隐居,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陆大海,当时陆大海还只是一介寒门学子,那刘大人厌倦了朝堂斗争,对其倒是没有门第的要求,只需要对他女儿好就可以了,另外据说刘大人要求娶他女儿的前提就是不可致仕,因此陆大海转而从商,经过几十年的不懈努力,终于取得如今的地位。刘氏母家双亲前不久不幸双双染病去世了,因此陆大海的妻子在此噩耗之下,身心俱疲,郁郁寡欢,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那陆大海十分疼爱着结发之妻,又是请戏子到陆家演出,又是遍寻名医前去问诊的,但是那刘氏的身体丝毫不见好转。”
陈海拇指与食指放在鼻子上搓了搓,他在吸收归纳段掌柜所说的信息。
半晌后,陈海方才放下了手指开口道,“或许刘氏不光是因为痛失双亲才会如此,段老可知晓陆家可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这倒不曾听人说过。如果有什么隐秘,想来陆家人也不会到处宣扬的。”段掌柜颇为无奈的说道。
“也是,不打紧,得先看看怎么才能见到这个陆大海。”
“陆家我是第一个去的,门房那里推说陆家近日主母卧病,不见访客,因此我连陆家管事的人都没见到。”段掌柜觉得自己办事不利,因此有些好不意思。
“这也是情有可原之事,此事不怪段老。”陈海笑了笑。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陈海说了声进来后,却见多宝儿手持一封请柬走了进来。
“少爷,刚才在外面接到一封请柬,送请柬的人说是扬州左家的人,三日后左家将在春风楼设宴,举行一场扬州丝商的宴会,同时邀请在扬州的外地商家参加。”
“哦?还有这么好的事儿?”陈海不禁纳闷道。
“这真是天热有人送扇子,瞌睡有人送枕头。”段掌柜闻言兴奋的站了起来。
陈海从多宝儿手中接过请柬,展开看了起来,请柬很简短,上面的内容正如多宝儿所说的,只不过上面多了时间和地点等信息。陈海看罢,将请柬递给了一旁的段掌柜,段掌柜接过去后仔细的又看了一遍。
“奇怪,这左家明明已经拒绝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给我们送请柬,让我们去参加呢?”段掌柜摸着胡子纳闷道,段掌柜毕竟是陈家的老人,见多识广,此时已经全然没有刚才的兴奋,又返身坐到座位上推敲了起来。
“确实是件奇怪的事。”陈海也觉得有些蹊跷。
“看这请柬,似乎还有扬州官场上的人出面,就是不知道那陆家会不会去。”段掌柜在请柬上有限的文字里仔细琢磨着。
“去了不就知道了么,反正我们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不是?”多宝儿在一旁看到两个人奇怪的模样,不禁开口道。
“宝儿说的不错,我们现在也没其他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