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室殿
尧帝听闻几人的禀报,“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眼中是不可置信。
“陛下,陛下,快传柳御医。”随喜慌忙要叫御医。
被尧帝阻止了,随意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迹,他定定的看着永安,说道:“永安,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回父皇,儿臣不知三皇兄为何被刺客围攻,只是亲眼看见确实是大皇兄的羽箭射中了三皇兄,三皇兄腹背受敌,这才被打落悬崖,至今下落不明。
刺客又转过头来行刺大皇兄,二皇兄与儿臣,二皇兄受了伤,至今昏迷不醒。
儿臣心中焦急,命骆统领留下搜寻三皇兄的踪迹,便急着来向父皇复命,请父皇加派人手,扩大范围,好生搜寻三皇兄的踪迹,儿臣相信,三皇兄受父皇庇佑,自然会平安归来。”
永安只好简略的再复述一遍,看上去不偏不倚,实则已经让李元佑进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尧帝本就羸弱的身子,刚才又急火攻心,此刻面色早已苍白如纸,可帝王的威严犹在。
他的眼神冰冷,如同看一个死人一样看向李元佑,斥责道:“元佑,你为何要谋害你皇弟,可是对孤的行为有所不满?对你三皇弟心生嫉妒?这才报复回去。”
李元佑,李元平,永安自打进入宣室殿便直直的跪在地上,静静等侯帝王的怒火。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不知怎的,当时手臂一麻,这才射偏了,儿臣并不知三皇弟在那里,儿臣只是想射白鹿,儿臣真的指使想射白鹿,讨父皇欢心。
儿臣不敢对父皇心生不满,儿臣也没有对三皇弟心生嫉妒,儿臣当日真的是手麻了,求父皇明察。”
李元佑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其实心中一片苦涩,从父皇的眼神里他便看出来自己的结局,父皇的眼神冰冷,如同看一个仇人一般。
“手臂发麻?这箭不是你亲自射出去的吗?难不成是自己长了眼睛,扎在康儿的身上?
如此拙劣的借口亏你想的出来,你是兄长,带着弟弟妹妹出去,如今不仅没有照料好他们,反而一个下落不明,一个受伤,你毫无长兄风范。
如今还不知悔改,竟然百般推诿自己的责任,如此不忠不孝之人,如何堪为人子?如何配做孤的皇子?”
尧帝气怒,说话也有些重,他重重的拍了拍桌子,眼中全是失望。
李元佑闭了闭眼,果然,嫡子是父皇的心头宝,而他不过是一棵草,珠玉在前,而他卑微如尘泥。
“父皇,儿臣没有推诿,儿臣说的都是实情啊,父皇可以处罚儿臣,却不能不要儿臣啊,儿臣是父皇的儿子啊,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啊。”
李元佑一边说,一边磕头,不过须臾,额头便是红肿一片。
事到如今,他如何不清楚,他做了李元睿手里的刀,可如今李元睿亦是受害人,四皇子还小,不配入朝,明面上看,只有他这个大皇子有这个动机,有这个能力,可他真的没有做过啊。
何况父皇真的不清楚他是冤枉的吗?不过是把怒火都发泄在他身上罢了。
“随喜,传旨,大皇子李元佑不忠不孝,谋害手足,不堪为孤的儿子,即刻起,除去玉碟,贬为庶人,暂且关押起来……”
清宁宫
薛衡芷看着住了快二十年的宫殿,眼中有一丝留恋,不过也就一丝罢了,很快收敛心神,亲自卸去妆发,换上一身素衣。
三皇子下落不明,二皇子受伤的消息早已宫里宫外传的沸沸扬扬,甚至盖过了亲手猎到白鹿的永安公主的风头。
而大皇子谋害嫡子的消息也同样传的沸沸扬扬,几乎是皇子们前脚一回宫,后脚便传了出去, 若说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怕是连宫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