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刺激,此事不要再提了,跪安吧。”
尧帝忍着怒火没有发出来,只是想轻飘飘揭过此事,不予再提。
“即便陛下顾忌着皇嗣,可以留她一命,可等皇嗣诞下,宁氏必须受到她应有的惩罚,陛下若是一心维护这个罪人,六宫何安?今日无论陛下如何处罚妾,妾都认了,可妾决不能赞同陛下的提议,陛下若是一意孤行,妾便去请太后做主,去请百官做主,妾便不信,这蜀国律法是摆设不成吗?”
郑惜年显然是豁出去了,她便不信,陛下会为了一个罪人,与天下为敌吗?
“放肆,你是在要挟孤吗?”
尧帝浑身气势陡然一变,眼若寒冰,落在郑惜年的身上,仿佛冻住了她的骨髓与血肉,寸步难行。
“妾不敢。”郑惜年缓缓跪下,继续说道。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如此顶撞孤,孤看在元睿的面子上,不欲与你计较,你便该安生些,这宫务你也不必打理了,回去闭门思过,多读上几卷佛经静静心吧,不要再如此疯魔了。”
尧帝压制住喉中的痒意,背过身去,显然是没有再说的意思。
郑惜年眼中是不可置信,陛下这是在拿二皇子威胁她,宁氏肚子里的皇嗣是陛下的血脉,那二皇子便不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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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竟为了宁氏如此是非不分,实在是让人失望。
她眼中的光,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恨意,这一刻,她真的好恨啊 。
原以为做个听话的棋子,任由帝王摆弄,她便可以得偿所愿,如今看来,不过是个笑话。
陛下想除了任家,她便设计任氏自取灭亡,陛下要她掌管宫务,与翠微宫,玉华宫分庭抗礼,她便乖乖照做。
甚至陛下有意无意的阻拦她和二皇子的亲近,她也只是故作不知,安心的做个听话的傀儡
如今,倒是成了她疯魔了?哈哈哈,真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
她只不过是想让姐姐的死可以大白天下,让宁氏认罪伏诛,为何便这般难呢?
似乎只是一瞬间,似乎是过了许久,她缓缓俯下身子,白皙的额头触在冰凉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妾谨遵陛下圣意。”
接着便是昂起头,抹去眼中的泪水,大步离去。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总有一日,她一定要亲手杀了宁氏,不死不休。
身后的人影飘然远去,尧帝转身,眼神深邃,不辩喜怒,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在这空旷的宫殿响起。
青色的锦帕上,带着点点殷红,尧帝自嘲一笑,这副身子骨,还真是不中用了。
也不去管里间的静贵嫔如何?形单影只的向殿外走去,却见来时还是晴空万里,如今却是乌云遮日,一场秋雨就这样连绵不绝的下了起来。
尧帝静静站在廊下,伸出手,接住冰凉又顽皮的雨滴,微风划过,又是忍不住的连声咳嗽……
伴随着秋雨的到来,宫中又起了新的流言,先是关雎宫妍贵嫔中毒,生死不知。
然后便是麟趾宫的奴才全部被押往宫正司,紧接着便是静贵嫔有孕的消息。
然后便是栖梧宫的景夫人,不知为何被夺了宫权,闭门谢客。
众人只觉得今日这后宫比戏台子上的戏曲,还要勾人眼球,对于宫里的众说纷纭,尧帝不予理会,因为他回去便病倒了,只是消息压住了没有外传。
宫中似乎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太后不问世事。
关雎宫的妍贵嫔在第二日醒来,便被迁去了离贵太妃不远处的清静斋,远离了纷扰。
一切看似平静,其实从未停止……
麟趾宫
静贵嫔也是在第二日醒来的,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