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想死呢?”语气中带着一丝感叹,似乎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妾的身子不争气,索幸脑子还算够用,依稀记得许多从前未出阁时的事情,妾那时年纪小,受人蒙骗,险些失了性命,没想却成为了别人拿捏妾的把柄,妾身不由己,倒是做了许多糊涂事。”
云舒窈转而说起其他,看似天马行空,与眼前的事不搭边,实则也是是交代了自己的弱点。
郑惜年眼中一凝,果然玉棠春的事情已经拿捏不住她了,凡事可一不可二,招式用多了也就不新鲜了。
只是云舒窈也把她做的事情推的一干二净,棋子嘛,做什么说什么,不都是由主人掌控的吗?
果然还是只狡猾的狐狸。
“说起来,妾在家中不算受宠,不比那些高门贵女,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或是亲自下厨烹饪,做些药膳之类的,都有所涉猎,妾只是粗通歌舞,难等大雅之堂。”
“直到入宫之后,且才明白,出身不论贵贱,什么东西学到自己手里才算好的,比如烹调各种养身汤,做的好了,也能入陛下的眼,无论真好还是假好,最重要的是一份心意,只有自己做的,才是真正的难能可贵啊,假借宫人之手,才是不够用心。”
云舒窈仿佛什么都说了,又仿佛什么都没说,云里雾里的让人一时看不清她的意图。
不过郑惜年却是听懂了,只是眼神中的冷意更甚,原来是她想错了,正常闺阁中的女子,或是学习管家,或是熟读诗书,没人会去学什么医术,毕竟医术枯燥,又极其难懂,耗费不少心血,也未必能学个明白。
云舒窈提起药膳,又提起养生汤,还说不能假手于人,无一不昭示着在这宫里精通医术的,不是什么主子,而是堂堂一位贵嫔,说出去谁信啊?
怪不得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来,还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贵嫔倒是心思细腻,只是这养身汤的方子,贵嫔可是记得一二?”郑惜年问道。
云舒窈身子微顿,随后笑道:“夫人也知道,这举凡世家大族,一些秘方都是家中夫人亲自收着的,皆是不传之秘,为了传给子女,不好轻易透漏。”
“不过这女子出嫁之后,家中总会安排陪嫁的奴才,毕竟即便是主子,也有顾忌不到的时候,总要带上一两个心腹丫头,以备不时之需,必竟主子不方便的时候,还是需要奴才代劳的。”
郑惜年又懂了,只是这事有些难办啊,这宫里重规矩,也讲证据,若无证据,光靠口舌,终究是站不住脚的。
“贵嫔心思玲珑,入宫多年,想必手中也是有些方子的吧,不知贵嫔如何才肯割爱,让与本宫?毕竟这有了好方子,本宫也好进献给陛下,在陛下面前也好能开口,求以求柳御医来给贵嫔看诊?”郑惜年半是试探,半是威胁。
“妾不过是小小贵嫔,哪里有什么好方子,不过妾以前最喜欢看这繁花似锦,如今眼睛有疾,一时怕是看不到了,这伤了眼睛,记忆也不清楚了,说不准哪日妾的眼睛好了,有些东西也便清晰了。”云舒窈幽幽叹道。
“贵嫔便不担心自己身体里的毒吗?”郑惜年眼神微凝。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妾有自知之明,妾身无长物,怕是无法劳动夫人救妾的命了,既然如此,也就不强求了,只愿在妾死前,再看看这繁花盛景,也就知足了。”
云舒窈此刻倒是平静,似乎看淡了生死,可若当真看淡,何苦在此时与郑惜年拉扯呢?
“本宫说过,贵嫔的命长着呢?何必心急,不过本宫也说了,活的风光,还是落魄,全在贵嫔自己的选择。”郑惜年也给出了自己的底线。
“如此便多谢夫人了,妾还是很惜命的,妾突然想起来,记得明惠夫人有孕时,恪夫人常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