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信,就怕云舒窈是在装瞎。
“不妨事,本宫与云妹妹交好,如今她受着伤,本宫怎能视而不见,你只管换你的药,若是有本宫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本宫决不会推辞。”静贵嫔做足了一个好姐姐的模样,即便云舒窈看不见,她也一如往昔,温柔小意,对谁都一样。
菱歌看了看云舒窈那被血染红的白绫,知道不能再等了 ,只好当着静贵嫔的面,缓缓解下白绫。
白绫之下的双眼,青紫一片 ,眼皮本就非常薄,眼睛也是脆弱的地方,此刻那薄薄的眼皮上,两道明显的伤口,清晰可见,似乎还能透过伤口,看见里面漆黑的眼珠子。
静贵嫔确实被吓了一跳,手指轻轻捏紧,这竟是真的?伤成这样,还能留着一条命,这云舒窈还真是命大。
菱歌小心翼翼的给云舒窈上药,细致又缓慢的动作,对云舒窈却是一种煎熬,随着药膏的作用,鲜血更是时不时的渗出,确实很吓人。胆子小的怕是要做噩梦。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已然过了一刻钟,静贵嫔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看了一刻钟,心中对云舒窈的防备也放下了不少,不过这世上还是只有死人最安全。
“云妹妹,你还好吗?”静贵嫔的声音温柔如水,似乎很是心疼。
“宁姐姐,是不是吓到你了?”云舒窈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无妨,只是一时还有些不适应,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些好药材,你好生养着,太医院里不乏医术精湛的太医,总会好的。”静贵嫔细心的安慰道。
即便重新覆上白绫,可那景象似乎印在了脑子里,让她一时有些恶心。总感觉鼻间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多谢姐姐了。”云舒窈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似乎很是不适,没有再留人的打算。
但凡是女子,皆是注重容貌的,尤其是她这样,以色侍人的女子,被人看见如此不堪的样子,哪里还能再心平气和的说话。
静贵嫔显然也明白了云舒窈的意思,当下又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等静贵嫔离去后,菱歌吩咐人看好门,扶着云舒窈起身,心疼的说道:“主子何必下这样的狠手,若是养不回来,留了疤可怎么好?”
“留疤便留疤,不过是具皮囊而已,是美是丑,都不重要,能够活着才最重要,更何况你家主子我是眼盲心不盲。
宁氏心狠,接下来,你要好生看着关雎宫,尤其是饮食,香料之类的,即便宁氏一时放下了戒心,可也不会让我太好过。
如今我无宠无子,又伤了眼睛,最是好拿捏,也是最容易被下手的时机。她是不会留我的命的。”
她手里的把柄,比起静贵嫔抓住她的把柄,可重要多了,而且今日她可是又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云舒窈说的淡定,可菱歌却很紧张:“主子,那我们要怎么办?”她没有主子聪明,怕保护不了主子。
“菱歌,别怕,有我在一日,便护你一日周全。”云舒窈拍了拍菱歌的手,吩咐道:“沈氏被追封了淑仪,可以停灵三日,你这样,后日你代替我去亲自上一柱香……”
云舒窈在菱歌耳边说了好几句话,便回去躺着了,只是嘴里轻哼道:“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唉,这些世家贵女,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啊,杀她们容易,可把她们从高高在上,打落尘埃里,却是难,不过,她就喜欢去做,原本就做不到的事,宁氏,好生看着吧,我这条命,可是没那么轻易就被拿走的……
不得不说,最了解静贵嫔脾性的非云舒窈莫属。
出了关雎宫,静贵嫔果然还是心有忌惮,云舒窈狡猾如狐,她之前又露了不少把柄给她,即便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