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天衣无缝,与你们里应外合之人总会留下痕迹,只要本宫身死,陛下总会去严查的。
本宫猜猜,像你们这样的私兵身上应该会有些印记吧,可以证明你们的身份,对吗?
何况只要是人,总有来处,总不会是凭空冒出来的,本宫身死,陛下必然会彻查,天子之怒,你们想试试吗?到时不只你们,你们的家人也会一并受到牵连,这么想来,有些不划算啊。”
“不过本宫自刎便不同了,本宫可以留下一封信,证明是本宫忧心乱军攻城,过于害怕,先行了断,这事便不会牵连到你们主子身上,而留下本宫身边的人,也算是个人证,如何?本宫可是真心为你们考虑的。”
为首一人眼神闪烁,定定的盯着郑惜年看,似乎是在思考,是啊,只要是人,总有来处,他们拼死拼活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家人能够好过吗?
而且郑惜年轻易便点出了他们的来处,莫非还有后手,只等着瓮中捉鳖?
郑惜年胡言乱语了一通,先是点出几人的来处,又用话语诱导他们,让他们乱了心神。
趁机抓住沈朝露的手,用力往旁边一拽,大声喊道:“风信,就是现在。”
风信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迅速打开,一大片红白相间的粉末,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向众人扬去。
众人冷不丁被粉末迷了眼,都捂住眼睛,暗骂道:真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
而郑惜年一边抓着沈朝露,一边抓着风信,快速向门外跑去。
刚才几人倒是没关门,倒是给她们行了方便。
只是刚要跨过门槛之时,为首一人早已睁开眼睛,不过是些面粉掺着辣椒粉而已,不是什么有毒的东西。只是有些辣眼睛,辣的眼泪直流。
只是此刻也顾不得眼睛了,完不成任务,才是要命的事。
一把挥起手中的刀 ,向郑惜年的背心掷去,事到如今,也顾不得主子的吩咐了,直接杀了了事。
刀锋带着一股冷意袭来,沈朝露似有所感一般,回首望去,然后一把推开郑惜年喊着:“郑姐姐,小心。”
那把刀直接射中了她的心口,立时便倒地不起,鲜血顺着胸口流出,面色陡然变得煞白。
郑惜年被推的一个踉跄,直接崴了脚,这下是想走也走不了,更何况沈朝露还在这。
“朝露,朝露,醒醒。”郑惜年跪爬发到沈朝露身边,抱着她的身体,轻声喊道。
“快,杀了她,既然是姐妹情深,哥几个就送你们一起上路。”为首一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女人已然猜到了他们的来处,若是让她活着,不只他们,他们的家人也会成为弃子。
有句话她倒是说的没错,他们的确是侯府偷偷培养的私兵,这女人眼睛倒是毒。
他们一家老小都在侯府的掌控之中,只有有了软肋,才会更加听话,更加不怕死。
他们只是私兵,不是真正的死士,这年头,死士哪里是那么容易培养的,若是真的死士,没有七情六欲 ,此刻栖梧宫里怕是早已鸡犬不留了。
剩下的几人,忍着眼睛的疼痛,挥刀砍向郑惜年,郑惜年似乎忘了自己身处险境,只是不住的用帕子去堵沈朝露的伤口。
森冷的刀锋亮起,风信扑在郑惜年面前,闭上眼睛,眼看着就要殒命当场。
一阵破空声传来,三支羽箭直直冲几人而来,箭无虚发,直接便有三人倒地,直接没了气息 ,可见射箭之人的功力。
夏珏手上还拿着弓箭,背着箭筒,一身黑衣,眼神冰冷的看着几人,如同在看死人。
为首的一人见状不好,想要再次挥刀,拼着一死,也要杀了郑惜年,被风信一把扑过去,抱着了腿,拖延了片刻。
紧接着便是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