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凝却从那微微透进来的月光里,看见外面横七竖八的躺了几个人,不知是死是活,即便隔的老远,似乎那血腥味顺着门缝飘了进来,让她有些恶心,不敢再看。
殿外,随安的身影隐匿于黑色斗篷之下,院内站着几个黑衣人,手持长剑,看不清面容,仔细看,似乎是两波人,只是目的是同一个,便是保护好翠微宫的人。
“可是死了?”庄红袖轻飘飘的问道?
“下手重了些。”随安有些尴尬的咳了咳,他也没想到这所谓的刺客这么不经打啊。
“无妨,原也没准备问出些什么,死便死了,倒是辛苦大家了,可有受伤?”庄红袖倒是不意外,虽然是穿着乱军的甲胄,可归根究底,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定北王的军队,远在边关,冒然闯入皇宫,到底是有几分不熟悉,怎么可能一找一个准,专门去找嫔妃们的宫殿行刺,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可偏偏就是这样,穿着乱军的甲胄到处游走,光明正大的,诬陷在定北王身上,谁知定北王过了今日,还能不能活?倒时这刺客不是乱军也是乱军了。
不,或许行刺之人的背后主子也没想到,这些人会有来无回吧,呵呵,这算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那人想必得被气的跳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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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庄主子关心,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上不得台面。”随安语气轻松的说道。
而庄红袖却被随安的称呼弄的一愣,记得一开始,随安称呼她为庄后来称呼她的位份,如今却称呼她为庄主子。
她何德何能啊?
“庄主子……”庄红袖轻声呢喃道。
随安听了,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说道:“庄主子不必惊讶,您当的起奴才这一声称呼,您在背后做的一切,奴才都看在眼里,更何况这是大人的意思,也是小主子临行前,嘱托奴才的,小主子还说了,等回宫之日,再亲自来给庄主子请安,您只管安心受着就是。”
随安没有丝毫不耐烦,细心的解释道,却不知在庄红袖心里掀起多大的波澜。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氤氲着一层雾气,好不容易才忍着没有落下泪来,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与姐姐的关系又近了一步,真好啊。
毕竟是得到了她的孩子及家人的认可啊,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她也能做到的,她不是那么多的没用,她有些激动,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我知道了,我只是没想到……”她喃喃自语,不可置信。
“庄主子回去歇着吧,接下来的事,有奴才在呢,今夜翠微宫必然会安然无恙。”随安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眼前这个,似乎有些摇摇欲坠的女人,只得硬邦邦的开口。
“有劳大家了。”庄红袖微微颔首,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快,是被得到认可的雀跃,是被承认的喜悦,原来不是她的独自守护,而是她们相互成全。
随安微微颔首,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庄红袖有些恍惚的走进殿内,眼角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汹涌而落,她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惊的顾知凝立刻站了起来,试探着问道:“妹妹,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庄红袖抹了抹眼泪,笑得灿烂,她语气轻快的说道:“顾姐姐,我没事,我很好,从未有过的好,我很高兴。”
顾知凝一噎,高兴?见到刺客的尸体就这么高兴吗?要不要她也出去看看?额,还是别了吧,血肉模糊的,她怕吃不下饭。
至于庄红袖刚才是在和谁交谈?又是谁出面处理了这些刺客,她表示,或许是出来的时候匆忙,把眼睛耳朵都落在了玉华宫,不曾听到,也不曾看见,她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太多不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