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帝听闻,片刻没有耽搁,径直去了绥寿殿,无论如何,陈太妃一直安分守己,膝下的两位公主也为尧帝明里暗里做了不少事,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的……
绥寿殿里,魏太后已经到了,看着榻上消瘦的人影,眉头深深皱起,她还带了自己惯用的御医,张御医,此刻正在为陈太妃诊脉。
片刻之后,张御医收起脉诊,回禀道:“太后,太妃着了风寒,想必一开始并未在意,这才拖的久了些,不过不打紧,待臣开上几副药,连吃七日,便可痊愈,不过太妃有旧疾,此番引发旧疾,怕是要好生修养一两年了,在这期间不可耗费心神,否则怕是有碍寿数。”
“竟这般严重?”魏太后看着睡着了的太妃,深深叹口气,这宫里的女人就没有几个没有旧疾的,也就如今陛下的后宫,少见各种磋磨人的手段。
放到先帝那时,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什么雪天罚跪,冬天落水的,还真没有哪个女人没有落下一身毛病的。
“回太后,正是如此,太妃早些年身有旧疾,这些年似乎又颇为耗神,俗话说病来如山倒,一两年将养好,还是臣的保守估计。”
“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开药吧,太妃的身子就由你来给她调理吧,务必要康健如常。”
康健如常,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哪里有那么容易,魏太后已经快到花甲之年了,太妃也已经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了,每逢大病一场,总是要好久才能缓过来,不过是透支体内的生机罢了。
偏生陈太妃还是小心谨慎的性子,若非实在是拖不下去了,怕是宫人还不会去禀报她。
“是,臣遵旨。”
魏太后没有心思罚宫人们的不尽心,听着张御医的禀报,便知今日之事并非偶然,不由长叹一声,这又是何必呢?
轻轻的掖了掖陈太妃的被子,反而惊醒了陈太妃。
“太后?您怎么来了?”陈太妃迷糊的醒过来,看见魏太后,吃了一惊。
“哀家若不来,怎么能看到你这七灾八难的样子?都多大人了,做事还要人教吗?身子不舒服就去请太医,拖来拖去伤了身子,图什么?”魏太后见陈太妃醒来,反而收起来担忧的表情,训斥道。
“太后,妾……”
“安国和晋国都得陛下的看重,你又何必小心翼翼如此,有事就去找哀家,哀家还护不住你吗?无端的生了一场病,折腾自己的身子,你比哀家小许多,难不成还要哀家先送你一程吗?”魏太后有些恨铁不成钢。
相反陈太妃并没有生气,反而浅浅笑道:“妾知道太后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此次是妾莽撞了,妾要陪着太后一辈子呢,哪里舍得早早离去。”
“哼,知道就好,你只管安心养身子,外面的事情都有哀家呢,陛下之前还和哀家说,等哀家六十岁寿辰的时候,要召安国回京贺寿呢,你们多年未见,想必也不想安国在万里之遥,还担忧你吧,好生的养好身子,不然等安国回来,还以为哀家苛待你了呢。”
“太后说的可是当真?”陈太妃听闻能见到安国公主,眼中迸发出一股喜意。
“哀家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啊,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一会儿,哀家就下旨,召晋国进宫侍疾,不要多想其他,若是走在哀家前头,哀家必不饶你。”
“是,妾听太后的。”陈太妃似乎有了主心骨一般,笑的明媚了许多。
“行了,养着吧,好生吃药,不要多想,你的两个女儿是你的底气,哀家也是你的底气,陛下同样感激你,这些都是你的靠山,整天谨小慎微,实在是不像个样子。”
魏太后嫌弃了一番,又看陈太妃一脸倦容,实在是不忍再斥责她,索性就去了外间。
陈太妃因为激动脸颊有些泛红,配上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