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后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了尧帝身上,毕竟任瑾舒的生死,只有尧帝才能决定。
可是尧帝没有直接处死任瑾舒,反而思索再三,开口说道。
“母后,任氏心思恶毒,德不配位,只是如今许多事情尚未查清,儿臣看在任将军驻守边关的份上,先废去任氏位份,贬为庶人,迁居洗华宫,待事情查清之后,再行论罪,母后觉得如何?”
魏太后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叹息一声说道:“既然陛下已经有了决定,便依陛下的意思吧,只是如此疯妇,行径实在是太过猖狂,陛下可要命人看好了她,莫要伤着了皇子公主。”
“儿臣明白,”尧帝微微颔首,随后吩咐道:“随喜,剥去任氏身上的锦衣华服,送她到洗华宫,为那些因为她无辜枉死的人赎罪。”
“奴才遵旨。”随喜一挥手,任瑾舒就被压了下去,事到如今,她已无可辩驳,只要她不死,便有重来的机会,她的父亲是大将军,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的……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些想要他死的女人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尧帝看着中日,目光落到何婕妤身上,说道:“何卿至纯至性,着晋为贵嫔,赐号纯。”
“妾谢陛下恩典。”纯贵嫔何静姝,俯身行礼,面上却并没有多少欢喜,只因打蛇不死,必遭其害,只是陛下要保任氏,她也是无可奈何。
与郑惜年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无奈。
“你们先回宫去吧,任氏的事情,孤会去查证,给你们一个交代。”尧帝揉了揉额头,显然是有些疲惫。
好好的生辰,偏生遇到这么多糟心的事,还被人无中生有戴了一顶绿帽子,搁谁谁不觉得恶心。
“妾告退。”郑惜年,何静姝,沈朝露,按着规矩行礼告退。
“母后……”尧帝话音未落,便被一声尖叫打断。
“主子,主子,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桃儿指着襄贵人被鲜血渐渐染红的披风,失声道。
“随喜,人柳禹城过来,给襄贵人诊治。”尧帝盯着那渐渐暗红的血,吩咐道。
柳禹城一直候在殿外,此刻倒是来的及时。
只是襄贵人先前生小公主时,便被用猛药,又猛药强行醒过来,此刻出了大红,已是无力回天。
不过两刻钟,柳禹城便出来禀报:“陛下,襄贵人殁了。”
小公主也在此刻突然哇哇哇的哭出声来。
尧帝沉默半晌说道:“追封襄贵人为何襄嫔,直接移出宫去吧。”
“至于小公主,与孤生在同一日,也算说的缘分,赐号元徽,封号永宁,先放到母后那里养几天吧。”
魏太后倒是没有拒绝,只是说道:“哀家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永宁放在哀家那里养几日倒是无妨,只是陛下还需给永宁寻个路费才是,哀家看,襄嫔福气薄,永宁的玉碟便不要放在她的名下了。”
“儿臣明白,儿臣送母后回宫吧。”尧帝笑着扶起魏太后倒了手,离开了毓秀宫。
魏淑妃看了半天好戏,也觉得乏累,对庄红袖说道:“这襄嫔去的真是及时。”
“淑妃姐姐说的是,但愿襄嫔来世投个好胎。”不要做别人的棋子了,不只保不住自己的命,连自己做母亲的资格都保不住。
“累了,回宫吧……”
后宫红颜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