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晏子枢这个太医,很是有用呢……
襄贵人回了毓秀宫,果然,一如既往的压抑,任瑾舒头疾发作,正在诊治,对于她的请安,只是挥挥手打发了,显然是不想多谈。
这正好如了她的意,带着宫人回了自己的寝殿,只说是自己累了 ,打发人出去之后。
才从袖中掏出一张锦帕,与郑惜年手中如出一辙的绣法,一模一样的图案。
难道真如郑惜年所说,那人已经求救无门了吗?
她不是不知道任瑾舒的心狠手辣,也不是不知道郑惜年或许只是利用她,可她能怎么办呢?身陷囹圄,自己都难保全,如何能救他呢?
她生来就是任府的家生子,父母亲人世世代代都是任府的奴才,做奴才的从来都由不得自己。
还有她心心念念喜欢的人,即便她们卑微,可她也是人啊,有血有肉的人啊。
她曾经说过,顺着主子的意思,爬上龙榻的时候,她便已经还了恩情,如今她想自己做回主,是福是祸,她都担着,只要家人平安就好。
想通这些,襄贵人的眼神里多了些什么,接下来的几日,没有着急出去,反而是静下了心,仔细思索郑惜年的打算。
又过了四五日,襄贵人才再次踏出毓秀宫,果然,郑惜年和沈朝露依旧在老地方。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她便是那条鱼,如今倒是主动上钩了。
“妾见过景妃 ,见过婕妤。”
“襄贵人总是如此小心谨慎 , 坐吧。”郑惜年手执一柄团扇,不时的扇几下。
襄贵人默不作声的坐好 ,一时之间倒是谁都没有说话,如今比得便是谁能沉得住气,谁才掌握主动权。
可惜,从襄贵人再次见到郑惜年,她便已经输了。
静默持续了好一会儿,郑惜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襄贵人知道,她若是再不出声,回去晚了,怕是要有麻烦。
手指紧握成拳,又慢慢松开,声音没有一丝急切,可她心里可是急的不行。
“不知景妃想要妾做些什么?”
“襄贵人,这便是你的不对了,本宫是在帮你,本宫这人向来是恩怨分明,与本宫有仇的人本宫不会放过,相反与本宫无怨的人,本宫也不会牵连无辜。”郑惜年打起了太极。
“妾想知道,给你杜鹃花帕子的人如何了?”
“本宫只能说,这人还活着,至于活的好与不好,全在襄贵人一念之间。”郑惜年说完,停顿了一下。
没想到相处久了,她也学会了陛下一贯的作风,明明是想要别人出手,最后还逼得别人求着自己出手,想想,还真是有些卑鄙呢?
“妾想要他活的很好,衣食无忧,平安终老。”襄贵人几乎是咬牙说出了这句话。
“本宫说过,你是个聪明人,放心,本宫不会强求你做什么,本宫只是与你打个赌。”说完之后,郑惜年轻轻的在襄贵人耳边说了一句话。
“这个赌,妾赢了。”
“好好好,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对了,本宫给你带来了一份礼物,希望你会喜欢。”郑惜年掏出一根簪子,插入襄贵人的发间。随后带着沈朝露施施然离去。
独留襄贵人轻抚簪子,坐了许久才离开……
“郑姐姐是如何抓到襄贵人的把柄的?”沈朝露有些疑惑,身处皇宫,几乎与世隔绝,宫外的消息不好递进来,襄贵人又只是任府的一个家生子。
“沈妹妹,你记住,这宫里没有永远的敌人,有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郑惜年的话,说的语焉不详,沈朝露一时没有懂,却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郑惜年脑中忽然闪过一抹身着红衣的俏丽身影,只有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