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了。

杜棠儿嗫嚅着不敢出声，只低着头，听云舒窈的斥责。

说了一会儿，又觉得没意思，云舒窈烦躁的不行，杜棠儿在宫里不顺心打骂宫女，出来又装出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合着好人全让她做了，坏名声反倒是自己担着了。

原以为这张脸还有点用处，如今看来，不过如此，若是还不行，她便要好生想想了，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

觉得没意思的云舒窈，也不再逛御花园了，毕竟怕是待到天黑也等不到陛下。

出了御花园，与迎面走过来的沈朝露撞了个正着，说起来两人位份相当，云舒窈有封号，只是失宠已久，而沈朝露身子康健，怕是未来远不只于婕妤的位份。

两人相互行了一个平礼，寒暄几句也就散开了，云舒窈看着沈朝露便想起了沈泠雪，沈朝露比起沈泠雪，的确聪明不少，上次的算计也被躲过。

而且与聪明人说话，多说多错，何况她们素无往来 ，还是不要有过多交集才好，而且她总觉得，这个沈朝露难缠的很，若是没有把握，还是不要再随意出手的好。

看着云舒窈远去的背影，沈朝露皱了皱眉，盯着她走路的姿态，觉得异常怪异。

“子佩，你有没有觉得妍婕妤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而且擦身而过的时候，那日除夕宫宴上的异香似乎也消失不见了，似乎那日嗅到的似乎是错觉。这个妍婕妤身上处处是谜题。

子佩小心的回想，看了看沈朝露的面色说道：“主子，奴婢瞧着，妍婕妤走路的姿势有些像家里的姨娘。”说完之后，子佩低下了头。

“我说呢，怎么这么熟悉……”沈朝露话还没有说完，被一声轻笑打断。

“沈妹妹，在看什么？”顾知凝带着楚玉茗正站在她的身后。

沈朝露回神，笑着行礼：“见过顾妃姐姐。”

楚玉茗也跟在身后行礼：“见过婕妤。”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多礼，沈妹妹还没说，在看什么？”宫中日子无聊，顾知凝最是喜欢看热闹，不过她也不是谁的热闹都看的，譬如毓秀宫和麟趾宫的热闹，她便敬而远之。

“哦，没什么，刚才遇见了妍婕妤带着如贵人，随意说了几句。”沈朝露笑笑，没有多说。

“哦，是她呀，那确实有热闹看了。”顾知凝撇撇嘴，一脸的兴致盎然。

沈朝露被勾起了好奇心，和顾知凝边走边说，倒是知道了不少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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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她只知道姐姐是因为穿错了衣裳，惹得当初的祁贵妃，在宫道上被剥衣羞辱，却不知，追根究底，是因为姐姐在前一日偶遇了陛下，随后才穿错了惹祁氏忌讳的衣裳。

还有姐姐的事情过后，没有多久，如今的庄淑仪，当初的庄选侍，就被皇后借着太后的口，送去了翠微宫。

皇后连祁贵妃那样嚣张的人都容得下，怎么容不下姐姐，衣服或许是德妃借着祁氏的手算计的，那么引姐姐去见陛下的人会是谁呢？答案呼之欲出。

妍婕妤的长相偏狐媚，一举一动都是风情，而姐姐是传统的大家闺秀，最是循规蹈矩，且生的极美。

纵观当初关雎宫的三人，庄淑仪长相不出挑，那么最先侍寝的人，除了姐姐便是妍婕妤，妍婕妤想要出头，那么姐姐或许是她最大的阻碍。

会是她吗？

想起妍婕妤走路的古怪姿态，以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妩媚风情，沈朝露忽然明白了，会那种肮脏手段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似乎并不意外。

想起家中的姨娘，沈朝露便是一阵烦躁，又想起姨娘教给她的那些手段，心下厌恶的紧。

只是妍婕妤到底是官家嫡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