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宫的大门,一边说道。
“孤知道,你在永福宫住习惯了,如今骤然迁宫,必然会有些不适应,等多住些日子,就习惯了,永福宫,孤依然为你留着,留几个宫人守着,闲暇时候可以去坐坐……”
听着帝王絮絮叨叨的为她考虑的话,郑惜年的心中却是古井无波,不得不说,堂堂天子,若是当真放低身段讨好一个女人,哪个人不会就此沉沦。
可她不会了,她知道今日帝王此举为何?不过是做戏罢了,只是如此也好,栖梧宫旁边便是玉华宫,紧接着便是毓秀宫,连同静贵嫔的麟趾宫,都在一条线上,有些事,做起来也算方便不少。
重新修缮的栖梧宫比起从前的甘泉宫,显得清幽不少,褪去了从前的金碧辉煌,反而多了一丝清静,郑惜年喜欢花草,栖梧宫里处处都是,似乎不过短短几年,从前祁氏留在这里的痕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宫里大抵也没有人会记得这样一个人了。
也许再过许久,连甘泉宫的名字都不会再有人记得了。宫里的人就是这样,有些记忆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郑惜年听着尧帝给她介绍,栖梧宫的布置,从尧帝的话语中窥探到,这一草一木皆是帝王亲自吩咐布置的,如此用心,明面上的恩宠,肉眼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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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帝王给的恩宠荣耀,显然不只于此,过了午膳之后,封郑惜年为妃,赐号为“景”,是为景妃的诏书,便传遍了整个六宫。
还不只如此,接下来都五六日,尧帝都宿在了栖梧宫,做足了帝妃恩爱的模样……
魏淑妃近日担忧着庄红袖的身子,心中烦躁,索性免了请安,郑惜年倒是因此少听了不少酸言酸语。
迁宫一事就这样落下帷幕,除了沈朝露亲自来栖梧宫拜访郑惜年之外,其他宫里不过是给打发人送些贺礼罢了。郑惜年也都一一接着了。
尧帝即便宠幸嫔妃,初一十五的日子还是留在宣室殿独寝的,即便元贞皇后不在了,可属于皇后独有的日子,尧帝始终不曾忘记。
尧帝五年三月十六,是元贞皇后离世的第二个周年,尧帝照常打发人出去,自己陪着元贞皇后的灵位,说说话,仿佛心便安稳了不少……
皇后的周年祭,宫中人识趣的都安分不少,庄红袖便是在这一天发动的。
彼时魏淑妃正在陪着庄红袖一起散步,眼看着庄红袖神色不对,她便知道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随后吩咐人去请太医,顺便去福宁殿请太后,至于在椒房殿的尧帝,她没想着通知,只等皇嗣诞下,再去通知也好。
庄红袖此次生产并不算顺利,从白日里,熬到晚上,才算有了要生产的迹象。
翠微宫里宫门紧闭,有魏太后坐镇,淑妃总算安心不少。
眼看着庄红袖要力竭,魏太后蹙了蹙眉,吩咐身边的人福蕊姑姑亲自去的盯着,这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她都很看重,所以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福蕊姑姑进去不到半刻,便亲自揪了一个嬷嬷出来。
见此,魏太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吩咐跟来的福顺,亲自去好生招呼这个嬷嬷一番,两刻钟之后,那嬷嬷便全招了。毕竟福顺陪着魏太后在宫里几乎生活了一辈子,什么没有见过,有些手段,怕是别人听都没听过。
魏淑妃见魏太后表情似乎并不意外,听着里间庄红袖不时传出来的惨叫,问道:“太后似乎并不意外?”
“想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不过如今并不是动她的最佳时机,此事先压下把,庄氏那里,哀家会补偿她。”魏太后眉间闪过一抹冷意,淡淡道。
“庄妹妹是最明白事理的,妾自会与庄妹妹分说明白。”魏淑妃点点头,也不多说了。
至于那个暗地里下手的接生嬷嬷,如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