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干净,她才停下手。
看着良辰的脸,想到了美景,想到了姐姐……
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的盖在良辰的身上,在风信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看着夏珏,轻声说道:“夏总管,良辰的身后事,便有夏总管了。”
夏珏有些诧异,问道:“昭仪的意思是,可要奴才准备一副薄棺,安葬了良辰姑娘?”
“不必,既是罪奴,便按照罪奴的规矩处置吧,今日叨扰总管了,本宫这就离开。”郑惜年微微颔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夏珏看着良辰身上的披风,若有所思……
郑惜年就这样,不曾歇斯底里的哭泣,也不曾质问良辰身上的伤痕累累,甚至一滴眼泪也没掉,安静的送走了良辰。
“主子,您还好吗?”风忙把手炉放到郑惜年手里,捂着她的手不住的揉搓。
“我很好,回去吧,有些累了。”郑惜年没有自称本宫,而是用了我字,虽然不曾流泪,可风信知道,主子的心在流血。
主仆两个就这样相互依偎的回了永福宫……
回去的郑惜年依旧没有流泪,一个人躲在房里出神,回首入宫以来的日子,自己都是在被动反击,所以才会让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去,以后她要主动出手,她绝不会再让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离开,绝不……
麟趾宫里,静贵嫔听着镂月的禀报,微微皱眉。
“主子,永福宫那位从福宁殿出来便去了宫正司,待了有小半个时辰才离开。”
“宫正司那种晦气的地方,真是难为她了,这个良辰当真死了?”
“千真万确,听说郑昭仪去的时候,才刚刚咽气呢。”
静贵嫔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香囊,仔细回想之后,问道:“你说陛下查出前朝余孽的事情,可是真的?”
“这,奴婢不知,不过此事陛下那里已经结案,无论是真还是假,都只能是真的。总之不会牵连到主子身上就是。陛下即便去查,也只会查到毓秀宫身上,是德妃收买了晏太医,想要谋害郑昭仪的龙胎。”
“本宫怎么觉得,此事未免透着蹊跷,你再去查查,那个晏子枢未必心甘情愿为本宫驱使,此次不过是被人抓住了把柄罢了,不得不按本宫的吩咐去做事。
还有,良辰的荷包是怎么回事?本宫不是只有了妍婕妤一份药吗?为何又出现了另外一份?”
这才是最让静贵嫔心惊的,原想着,借由晏子枢的手,把伤胎的药送到永福宫的,让郑惜年最后生个死胎出来。
哪里想着从良辰的荷包里没有搜出伤胎的药,反而变成了和沈婕妤所中之毒一模一样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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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会不会是晏太医复制了沈婕妤那里的药?”
“不,这说不通,本宫给云氏的可是前朝秘药,哪里是那么轻易好复制的?而且,晏子枢也是第一次为沈婕妤诊脉,第二日便在永福宫查出了一模一样的毒药,不可能是他做的,他没有研究药方的时间。”
静贵嫔不赞同镂月的说法,若非她命人抓住了晏子枢私藏青楼女子的证据,晏子枢又怎会轻易唯他驱使,如今那个青楼女子已经被晏子枢亲自处置了,这个把柄已经没用了。
所幸她是借了毓秀宫的镜头,再怎么查,也查不到她身上来。
“可是,主子,晏太医可是第一次诊脉便查出来是前朝秘药,虽然如今还并没有完全解了沈婕妤的毒,可如此医术不得不防啊。”
“防,如何防?晏子枢这个人和个泥鳅一样滑不溜手,从他负责郑昭仪的胎开始,本宫便命人盯着他,过了这么久,才抓住他一丁点把柄,如今把柄被他亲自解决,下次再想抓就没那么容易了。
罢了,不去理会他,陛下近日已经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