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的。
陛下若是当真顾惜主子,大可以保下良辰,送出宫去也好,事实真相如何,全在帝王一念之间啊。
“本宫想自己待会,风信,你先下去吧。”郑惜年缓缓走进里间,感觉偌大的宫殿格外的冷清。
是她蠢笨,小瞧了人心,陛下的心中从来就没有什么男女情意,只有阴谋算计,万里河山。
一早就知道的,不是吗?还差点再一次迷失在帝王的情网之中,第一次初见,随后几日的谈古论今,情窦初开的少女心思,被帝王毫不留情的扼杀了。
再一次的与帝王的交锋,她还是失败了,帝王从来就不需要男女之情,他只需要一把听话又锋利的刀。
去冲在前方为他披荆斩棘,做一个最合格,最听话的棋子,一但这颗棋子不合他的心意,便可以毫不留情的舍弃,良辰就是帝王对她的警告,身为棋子,不可有软肋。
若是她继续这样下去,不知道下一个离开她身边的人,又会是谁在,是风信,是梁德瑞,还是这永福宫里的任意一个奴才,或者是见不到的二皇子元睿。
“陛下,你可真是爱惜羽毛的紧啊,坏事全让别人做了,好名声都留给自己,呵呵,既然如此,妾便如您的愿,把后宫这趟浑水搅得越混越好,如此您可满意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是可以,谁会做一条任人宰割的鱼呢?
郑惜年此刻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想法,她想试试,能不能杀了他……
“风信。”
“主子,奴婢在。”风信一直守在门口。
“去传话吧,马上年关将至了,毓秀宫想必已经有了喜事,去给德妃再添些喜气,让陛下也高兴高兴。”
风信觉得,主子似乎是哪里变了,神情里透着看不懂的光芒,眼神深邃,嘴角含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笑,和后宫里沉浮几十年的太后有些像,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你,无端的后背升起一阵寒意。
“是,奴婢这就去。”
福宁殿里,太后自然是把尧帝交给她的证据,如实转告给嫔妃们听,没有牵扯到后宫任何一位主子,只说是前朝余孽,过于狡猾,蛊惑了不少奴才,在后宫搅弄风云。
因为各宫里的奴才都有,除了永福宫的良辰突出些,别的也没什么,太后已经拍板结案,无论众人信与不信,此事也就这样过去了,至于这前朝余孽,能否引出什么,就只能慢慢看了……
在太后宫里,没有人敢胡乱出言,毕竟太后几十年的后宫威压不是假的,给此事盖棺定论,也就罢了,太后也不耐烦与众人说话,说过之后,就打发了众人离开。
唯独魏淑妃留了下来。
“你可是还有什么事要与哀家说?”太后看着魏淑妃兀自坐着,直接开口问道。
“回太后,是妾宫里的庄婕妤,近日里总是身子不适,妾心中担忧,特请司天监的霍大人为庄婕妤卜了一卦。
霍大人言说,是庄婕妤八字轻了些,需要一位福泽深厚的女子在一起住着,皇嗣方可平安诞下。”
“庄氏身子不爽利吗?怎么没来和哀家说。”魏太后微微皱了皱眉。
“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又一向小心谨慎,不可让旁人知道,只是妾觉得,这皇嗣为重,才请司天监卜算了一下,近日宫里事情多,想必太后的耳边也不清净,妾便想着待事情有个结果,再来回禀太后知道。”魏淑妃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真是一个合格都不能再合格的后宫管家了。
“是吗?”太后没有戳穿魏淑妃的话,反而问道:“福泽深厚的女子,不知淑妃看重了哪个?”
“回太后,是毓秀宫的凌贵人,为人也是个稳妥的。”魏淑妃没有在意太后的打量,直接说出了凌霜月的名字。
“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