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轿辇渐渐走远,一个小内监问道:“总管,那这位良辰姑娘还审不审?”
“审,为何不审?去准备东西,本总管要亲自审她,别忘了,这后宫从来就只有一个主子,至于其他人,给不给脸面全在本总管。”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至于准备什么,当然是上刑用的刑具了……
福宁殿
尧帝与魏太后相对而坐,母子二人的气氛还算和谐。魏太后照旧关心了尧帝的身子几句,才开始说正事。
“陛下,哀家一觉醒来,怎么觉得这天都要变了,沈容华中毒一事,一会儿牵扯到了德妃,一会儿又牵扯到了贤妃,还牵扯到了有孕的郑昭仪,一下子牵连了三位高位嫔妃,到是让哀家好生糊涂啊。”
尧帝放下手中的茶盏,神色轻松的说道:“母后依旧是耳聪目明,是啊,才不过一夜时间,什么魑魅魍魉都冒出来了,倒是污了母后的耳朵。”
“陛下不要与哀家打马虎眼,贤妃膝下有大皇子,郑昭仪又怀有身孕,哀家不管陛下想要做什么,只是凡事还要多顾忌子嗣一些。”
“母后放心,儿臣心中有数,贤妃那里不会有事,郑昭仪若是聪明一些,孤也会保她,至于德妃……”说到任瑾舒,尧帝犹豫了一下。
“德妃的父亲正在为蜀国上阵杀敌,陛下可不要寒了边关将士的心。”魏太后提醒道。
“这是自然,母后放心,此事儿臣已经查清楚了,是前朝余孽作祟,为的是扰乱后宫,趁机作乱,沈容华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孤会补偿她,宫中的流言,淑妃会处理的。”尧帝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眼神晦暗不明。
“前朝余孽?陛下这是在抛砖引玉?”
“凡事都瞒不过母后的眼睛,不过是一群暗地里见不得光的老鼠,哪里算的上是玉,儿臣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尧帝轻笑,既然幕后之人如此精于算计,想看透他的心思,他便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谁也不处置,推出几个替死鬼,让一场算计都成空,等下一次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他一定要抓住。
魏太后满意的笑了笑,到底是个成熟的帝王了,凡事谋定而后动,才能一击即中。
“既然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陛下心中有数就好,是哀家白操心一场,如今朝堂渐渐安稳,陛下凡事不要操之过急……”
魏太后历经风雨几十年,在多疑的先帝手下,还能不动声色的培养出尧帝这个帝王,足以可见她的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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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过于强大的敌人,反而是一块上好的磨刀石,只要掌握好时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随着流言愈演愈烈,各宫皆是安静的不行,尤其一下牵扯了三位嫔妃,宫里说什么的都有。
清宁宫的薛贤妃对此事仿佛置若罔闻,只一心抚养大皇子,倒是稳得住。
毓秀宫里任德妃此刻正盯着太医给襄贵人把脉,终于从太医口中,得知襄贵人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的好消息,顿时喜笑颜开,对于宫里到底流言也采取了置之不理的办法。
她虽然如今不得陛下宠爱,可到底是高高在上的德妃,只要陛下没有给她定下罪名,谁也奈何不得她,她如今一心盼着襄贵人能争气些,早日给她生个皇子出来,她便有了倚仗。
对比两人的安静,永福宫的郑惜年便显得活跃不少,连着三日去求见尧帝,都被尧帝拒见,这让她的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宫中人也把目光都盯在了她身上,郑惜年此刻也顾不得这些了,宫里头里里外外都查过了,并无异常,良辰的荷包到底是怎么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
三日之后,魏淑妃终于出了手,把嚼舌根子的奴才一并送入宫正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