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只是良辰是自小陪着她一起长大的,无论如何,怕是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更不能莫名其妙的背了这口黑锅。”何婕妤摇摇头,叹息一声,只觉得这事麻烦至极。
“好了,你才刚醒,身子虚着呢,先好生歇着,无论如何,明日里总会传出些消息出来的。”见沈朝露神思倦怠,何婕妤也不再与她说话,安抚了几句,就出去了。
沈朝露看着子佩拿过来的手炉,与那个带有毒药的手炉,看着是一模一样,只是这个才是她平日里用的,而之前有毒的那个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从发现玛瑙接触那个手炉开始,她便不再用了。
只是这身体里的毒,还是要有的,不过是今日才每日拿着手炉迷惑玛瑙的,只是玛瑙平日里才是接触最多的那个人,她都没事,而自己不过只接触了几日,怎么会冒冒然晕倒呢?难不成这长乐宫里不只玛瑙一个探子吗?还有人隐在背后……
永福宫里,郑惜年几乎是一夜不曾好眠,她梦见良辰被严刑逼供,浑身是血的向她求救?
天色才蒙蒙亮,被噩梦惊醒的郑惜年忽然猛地坐起身。
“主子,您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守夜的风信有些诧异的开口。
“不了,睡不着了,本宫梦见良辰在宫正司里被用刑,浑身是血的被逼供,本宫如何还能睡得着。”郑惜年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
“那奴婢服侍您起身吧。”
郑惜年嗯了一声,待一切收拾妥当,用过早膳之后,郑惜年说道:“待给淑妃请过安之后,你陪本宫去一趟宫正司吧。”
“是,主子不必担忧,良辰姐姐只是被叫去问话,想来是不会有事的,宫正司过于腌臜,何况没有陛下的允许,嫔妃们等闲也是不能去的,主子,不若再等等,先去问问淑妃的意思。”
郑惜年想了想,说道:“也好,本宫若是太过于急切,反而坐实了长乐宫的事与本宫有关,只是宫正司里的奴才都是长年累月在血水里泡出来的,本宫真怕良辰她……”
“主子,别忘了,您如今怀有龙嗣,若是淑妃那里不许,咱们可以去求陛下,何况如今良辰姐姐并没有定下罪名,只是见一见,陛下看在皇嗣的面子上,想必也会答应的。”
风信的劝说,让郑惜年心下稍安,无论如何,她都要见良辰一面,问问那个荷包到底是怎么回事?
翠微宫里,魏淑妃静静的吃着早膳,一边劝着庄红袖多吃些:“你如今身子越发重了,想吃什么,不要亏着自己。”
“是,妾就是怕吃的太多,生产时过于艰难。”庄红袖也没有拒绝魏淑妃的好意,只是这宫里的女子生产实在是不易,陛下膝下的三位皇子皆是生而丧母,有多少是意外,又有多少是人为,只有天知道。
“放心,有本宫护着你,定会让你们母子平安的。”魏淑妃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起水漱了漱口。
“南星,半夏,去传话,就说本宫近日身子不适,免了请安,永福宫那里,半夏亲自去与昭仪说,至于她想做什么,本宫帮不了她,让她自己想办法去。”
“是,奴婢遵旨。”
“昨日长乐宫的事,妾也有所耳闻,郑昭仪此刻怕是要急疯了,淑妃姐姐免了请安,那郑昭仪就只有去求陛下了。”庄红袖一双眼睛晶亮,慢慢说道。
“就你机灵,郑昭仪是陛下的女人,凡事自然该陛下去解决,本宫不过担了个管事的虚名罢了,才不去废这些心思。”魏淑妃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庄红袖抿唇微笑,在翠微宫住的越久,越知道魏淑妃是个真正的通透之人,她要学的还有很多……
而永福宫里,郑惜年听见半夏的传话,笑着送走她,脸色便有些难看。
“主子,今日有没有大朝会,如今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