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体弱多病一些,奴婢被沈容华日夜磋磨,一时不忿,才走了错路,奴婢该死,请陛下此奴婢一死吧。”玛瑙此时倒是一心求死,她这个身子,即便此时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若是此时求死,想必家人还能有一条活命。
尧帝忽然笑了,声音里满是嘲讽,说道:“死到临头,还敢在孤面前撒谎,沈容华贬你为粗使宫人不过半月,她中毒却已经一月有余,还说不是早有预谋,在孤面前,还敢巧言令色,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啊?”
“想死是吗?孤成全你,孤已经让人去寻了你的家人。一家人齐齐整整的上路,这是孤对你说谎的惩罚。”
帝王的语气残忍无比,透着丝丝缕缕的寒意,如同地狱里的阎王,一语定生死。
玛瑙的眼睛里瞬间露出了一丝担忧与害怕,瘦弱的肩膀似乎在此刻塌了下去,她低下头,又抬起头,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
“陛下,奴婢说,奴婢说,是德妃指使奴婢的,那药也是德妃给奴婢的,是德妃说,让沈容华去陪沈嫔,姐妹两个也好做个伴。奴婢说的是真的,是德妃宫里的小顺子,是他与奴婢私下里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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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尧帝轻嗤一笑:“那你来告诉孤,德妃为何要害沈容华?”
“这奴婢不知,奴婢的家人被德妃抓住,奴婢不得不听她命令行事,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啊。”玛瑙急了,与她见面的确实是毓秀宫的人,至于为何谋害沈容华,她是真的不知啊,她不过是个奴才而已,哪里有选择的余地。
尧帝冰冷的目光审视了玛瑙许久,见她并无半丝心虚之色,终究是挥挥手说道:“随喜,把她带下去,处置了。”
“是,奴才遵旨,那她的家人?”随喜抬抬手,殿外守着的奴才,立刻把玛瑙堵了嘴拖了下去。
“一并处置了,送她们去地府见面,不过,若是你去的晚了些,此刻她的家人怕是早已经等在黄泉路上了。”尧帝的语气颇为笃定。
随喜也明白,这个玛瑙怕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棋子,不,应该是弃子,从她被抛出来的时候就是一颗弃子。
尧帝揉了揉眉心,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德妃没有这个本事,她若是有,当初便可一包毒药送那些葬送在她手上的人命直接归西,何苦还因此折了自己的得力臂膀。
把谋害沈容华一事嫁祸在德妃身上,这是看清了他的意图,准备顺水推舟,让德妃彻底无法辩驳。
若是此人当真有如此心机,那就太可怕了。一直在暗中窥伺他的动向,这个人想要做什么?夺权?杀了他?
等等,前朝?这些药是前朝密药,后宫里从前朝有所瓜葛的嫔妃,只有三位,薛贤妃,顾妃,以及静贵嫔。
她们的祖上都曾参与过前朝事变,若是偷偷截留下什么东西,也有可能,看来是他一直查的太浅了……
尧帝手指不自觉的开始在桌子上敲击,从目前局势来看,薛贤妃是最有可能的,毕竟嫡子远在江宁,她膝下有着大皇子,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远水解不了近渴,大皇子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人。
是薛氏吗?
如今宫里还有郑昭仪与庄婕妤怀有身孕,为何不去向她们动手,反而是用了沈容华做引子。
尧帝开始慢慢的抽丝剥茧,想从中找到真相,可此事看似简单,其中千丝万缕,似乎每个人都被牵连其中,每个人又都置身事外。
若是真是薛氏所为,翠微宫不好动手,那么永福宫那里是最好的突破口,明里是德妃做了挡箭牌,实则是把矛头指向郑昭仪。
想到这里,尧帝了然,此人暗地里筹谋,明着是把罪名推到德妃身上,实则是意在永福宫,若是他有心护着永福宫,那这罪名便是落在了德妃身上,若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