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已经为沈容华施了针,排出一部分毒素,只是还需要遍寻医书,寻找到底是哪一种毒,否则,沈容华怕是要缠绵病榻了。”晏子枢小心的回道。
“可能查出这毒是从哪里下到沈容华身上的?”尧帝继续问道。
“回陛下,这毒应该是每日不间断的下在沈容华身上,无非就是吃食,衣物,或是摆件,日常接触的,具体是哪里有问题,还需要细细查看。”
“知道了,先下去候着吧。”尧帝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眼看着尧帝不说话,魏淑妃看了何婕妤一眼,缓缓开口:“陛下,沈容华入宫也就一月有余,这毒药怕是自她入宫起,就下在了她身边,依妾看,怕是有人早有预谋,沈容华身边的奴才,怕是要好生查看一番。”
“让你身边的人奴才带着太医去沈氏身边查看吧,包括跟着她的奴才,都要查一查。”尧帝点头,吩咐道。
魏淑妃点头,看了半夏一眼,半夏领命,出去找了晏子枢一同细细查看起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又短暂的,里间的沈朝露在昏迷,外间的三人都默不作声。
似乎是一瞬间,似乎又过了许久,半夏和晏子枢,一同回来了,半夏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小香炉。
“陛下,臣细细查看过,沈容华日常所用的香炉里,里面有一个隐秘的夹层,这药便抹在夹层上,香炉里面放入炭火,这药便随着温度上升,慢慢挥发,无声无息的进入沈容华的体内。”
“香炉?倒是好隐秘的心思。”尧帝冷笑道。
“陛下,是妾掌管宫务不严,竟然叫人钻了空子,险些害了沈容华一条命。”得知是香炉出了问题,魏淑妃直接请罪。
毕竟给后宫嫔妃分发份例的事都是她在掌管,香炉出了问题,便是她的错。
尧帝没有犹豫,扶起魏淑妃说道:“你每日掌管后宫辛苦,哪里顾得这许多事,依孤看,还是伺候的奴才不尽心,内府司该整顿一番了。”
眼看着两人转移了话题,何婕妤不得不开口。
“陛下,这个香炉是沈妹妹平日里最喜欢的,几乎每日都要用的,若是不曾发现,再过不久,沈妹妹怕是就要香消玉殒了。”何婕妤神色激动,为沈朝露不知不觉受了算计而担忧。
尧帝审视的看了何婕妤一眼,没有出声。何婕妤却觉得她们的算计似乎此刻赤裸裸的呈现在帝王面前,偏偏她还不能有一丝的心虚,若是被瞧出来,沈妹妹的罪就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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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沈容华的宫人可有查出有什么问题?”尧帝声音里透着一丝狠厉。
“回陛下,奴婢与晏太医在一位叫玛瑙的宫女屋子里,发现了一个荷包,经晏太医查验过,与沈容华所中的毒为同一种。”这次是半夏开了口,取出被锦帕包裹着的一个荷包,却并没有送到尧帝面前。
毕竟是毒药,万一让陛下沾染了一丝半点,她有十条命都不够陪。
“把那个叫玛瑙的带上来,孤要亲自审问。”
玛瑙被查出来的时候,就被堵了嘴,绑在一旁,此刻被压进来,狼狈的挣扎着。
随喜看了玛瑙一眼,不过半个多月,从前还算有些姿色的女子此刻双颊凹陷,双眼中透着一丝疯狂。看来这沈容华调教奴才也是有一手的。
“玛瑙是吗?孤记得你,说吧,是谁在指使你谋害沈容华?”帝王的声音平静,眼神里却透露着瘆人的光芒。
玛瑙被吓的呼吸一滞,随后竟然有些疯癫起来,她大声吵嚷道:“陛下,您知道您宠爱的女子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人吗?您看看奴婢,被她磋磨成什么样了?陛下,奴婢倾慕您有什么错?都是她,要不是她,奴婢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她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