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公的谈了些什么,尧帝总算有了要重临后宫的打算。
毫无意外,第一日去的是魏淑妃的翠微宫,魏淑妃手里握着凤印,算是后宫身份最高的女子,第一日去她那里无可厚非。
夜里,看着主殿已经熄了灯,从偏殿偷偷溜出一个身影,全身被斗篷包裹着,看不清面容,而她的目的竟是空无一人的椒房殿。
轻轻推开偏殿的门,里面有个人似乎已经等了许久,没有丝毫不耐,兀自站着,也是包裹在斗篷之中,不辩男女。
听着开门声,里面的人转身看了过去,只见进来的女子莲步轻移,缓缓露出包裹着的一张俏脸,正是庄红袖。
“庄主子,不该今日来的,太过冒险了。”
“不,今日是个好机会,陛下宿在淑妃那里,没有人会关注我这个小小的庄嫔,放心,不会有人察觉的。”
庄红袖与黑衣人影相对而战,淡淡都解释道,不谦卑,不自傲,似乎对这种见面已经习以为常。
“庄主子,心里有数便好,奴才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别连累了您才是要紧的。”
“我与你一样,都有同一个目的,事情未做完之前,我这条命谁也夺不去。”庄红袖眼里里带着一丝阴郁之色。
“您要都东西,奴才已经带来了,只是,庄主子可要考虑清楚,这宣妃,明惠夫人都是前车之鉴啊,若是一个不慎,您……”
“不必考虑,既然带来了,就给我吧,时间不多了,未免被人察觉,日后我怕是不方便来此了,你要保重自身。”
对于对面人所说的后果,她并不在意,她本就不是个良善之人,深陷泥悼,唯一的一束光也被人害死了,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只要有机会,她便不会放弃。
黑衣人掏出一个荷包,上面没有丝毫花纹,也是寻常宫人惯用的布料,看不出什么破绽。
看着庄红袖有些疯狂的眼神,他的动作一顿,说道。
“主子希望您好好活着,不要插手这些恩怨是非,有淑妃在,顺其自然更好,如今冒然服用药物,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怕是违了主子的初心,庄主子,可要三思啊。”
“不必了,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只是,你如今还不肯告诉我,她到底是因何而死吗?”
庄红袖接过荷包,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身形消瘦的人,似乎一年多等时光,他便苍老了许多,如今全赖一口气撑着罢了。
一个奴才,都肯做到如此,她欠她的又何止这些,她只怕自己做的不够多。
黑衣人沉默了半响,才沙哑着嗓音开口:“庄主子,奴才给你交个底,奴才至今夜只是有些许都怀疑,并无确切证据,只是此时牵扯过大,庄主子不宜掺和进来,还请庄主子日后,好生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知道的太多,怕是对您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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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红袖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了,收好荷包,重新戴上风帽,一张脸隐匿在阴影之下,淡淡说道。
“我不会放弃,只是没有把握的事我也不会做,你说的对,她为她筹谋了这么多,我应该好好活着,我还欠她许多封书信没写,许多风景没看,我不会轻易就死掉的。”
说完向殿外走去,末了,身子顿了顿,说道:“只是,谁也别想阻止我给她报仇,任何人都不行。”
“那便恭祝庄主子得偿所愿了,奴才愿您平安顺遂,若是日后有紧急情况,可按照之前的方式通知奴才,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奴才会助您一臂之力。”
“多谢了,你也要保重身子,等着他回来的那日。”庄红袖嘴角划出一丝完美的弧度,说完,转身离去。
椒房殿里微弱的烛光随即消失不见,一切隐匿于黑暗中……
庄红袖走在寂静的宫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