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俩兄弟确实节俭,估计这糙米饭都是因为柳云依来了才舍得做的,不过倒也是成全了俩人的好身材。
闻着香喷喷的饭菜,柳云依心情好了些。
“快尝尝。”因这今天是书意掌勺,所以,他十分期待的问道。
柳云依拾起筷子夹了些鱼肉放进了嘴里,惊喜的说道:“嗯,味儿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嘿嘿... ...小时候父亲是给大户人家做厨子的,我跟在旁边烧火,见得多了,自然也就多少会了一些。”
书意挠挠后脑勺笑着说道。
“那你怎么会到了此处?”柳云依夹了一筷子白菜放进了嘴里疑惑的问道。
“唉,命不好,大宅门里水深,老爷的爱妾下毒,毒死了夫人的幼子,老爷舍不得小妾,便把事情推到了父亲身上,送去官府。
娘为了救父亲借钱打官司,可恨那老爷与官府勾结,爹非但没救出来,反倒是家里一干二净了。
债主来讨债,娘拿不出银钱来,债主便要拿我抵债,娘承受不住,便也跟着爹去了。
后来,我就被卖到了春思馆。”书意低着头,略有些哽咽的说着。
想到往事,心酸的眼泪滴到了碗里,语气里全是无奈与认命!
“打官司花很多银钱吗?”柳云依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公子就有所不知了,一般的商户百姓宁愿私了都不愿意打官司,动辄破家!”
书语看柳云依似乎真的不了解,于是吞下一口鸡蛋后,表情夸张的说道。
“有这么吓人吗?”柳云依不敢置信的说道。
“但愿公子别有了解的一天吧!”书意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叹气道。
几人用过午饭,照例的开始准备晚上的演出,一通忙活下来后,书意跟书语站到了舞台中央。
二楼一个座位是行头儿特地给柳云依预留的,桌上是摆了一壶酒水,还有几样干果点心。
此刻的柳云依就如寻常的寻欢客般,吊儿郎当的坐在那里,一边喝酒,一边看演出。
必要的时候,跟着起哄叫好,鼓励榜一大哥们多赏点儿。
苏青阳滴酒不沾,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茶水。
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大厅,调笑声,交谈声,丝竹声共同成就了此刻这繁华又奢靡的景色。
一个黑衣男子,后面跟着侍从面色阴沉的进入了春思馆。
“这位爷,脸生啊,第一次来吧——”行头儿眼尖的看到了来人,赶紧脸上堆笑上前去迎接。
虽然此人一身黑色素衣,但是面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的起的货色。
再加上那通身的气派,指定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公子。
“无需多言,找一个包间儿。”
笑的花枝乱颤的行头儿说着话就要摸上黑衣男子的胸膛,侍从赶赶忙挡在男子身前,扔给他一个银锭子说道。
“这位爷来的有些晚了呢,这包间儿有点... ...”行头儿假装为难的指了指这满厅了的人说道。
“少废话!可以有了吧?要二楼的。”侍从一脸我懂的表情,从怀里又掏出了一个银锭子扔了过去。
“两位爷可真大方,请跟奴家这边来。”又得了一锭银子,行头儿的脸如川剧变脸般,立马也不为难了,谄媚的笑着领着二人往二楼走去。
苏青阳喝多了茶水,不免就一趟又一趟的往茅房跑,留下柳云依一个人乐呵呵的看着台上的表演。
一身黑衣的赵整从一踏入春思馆,就凭直觉精准的锁定了柳云依,此刻,看看舞台上的表演,又看看柳云依。
心里忍不住暗骂:这些烟花柳巷的男子,实在是...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