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派去盯着的人是这么说的。”小山一脸着急的回道。
“更衣,备车。”赵整一说着话就大步流星的往内室走去。
小山连忙连忙给底下的小厮使眼色备车,紧接着一路小跑的追上前去,给赵整一安排更衣。
一身素色锦袍,衣上无过多的装饰,仅以简单的线条勾勒,腰间悬一块墨绿色的玉佩,脚蹬同色系的靴子。
“主子,这会不会太素了?”小山忍不住担忧的提醒道。
今天是去抢人,当然应该打扮的“花枝招展”一些,主子倒好,反倒是穿的这么素。
唉,即便不在头上簪朵花,好歹也打扮的富丽堂皇一些,不知道主子到底怎么想的。
他可不希望云依姑娘被别的男人抢走。
小山手上没闲着,给赵整一把跟玉佩同样颜色的发簪插在了乌黑的发髻上。
“你懂什么。”说话间,赵整一指使着小山取来那件前几日祖母刚遣人送来的月白色披风。
只见那披风的衣角处绣着两只栩栩如生的仙鹤,仿佛要从里面飞出来一样。
“你去取些银票,在门口等我。”
穿戴妥当后,赵整一急急忙忙的赶去了书房,从墙角的大花瓶里挑了张写了字的宣纸。
然后,主仆二人便坐上车,马不停蹄的往明月居方向疾驰而去。
明月居内
柳云依在喊价的时候,许斐然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既希望她能拍到手,又怕她花太多银钱。
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墨宝能到柳云依的手里。
当发现柳云依没有拍到手后,他既有丝丝的失落,又替她找理由。
柳姑娘只是银两一时不凑手而已,寻常人家,谁会花这么多银钱买副对联呢?
不过,没关系,回头我再写几幅,找机会送给她就是。
“让开,让开!”
就在许斐然心思百转千回之时,明月居的门口处一阵骚乱,堵在入口处的人被大声的呵斥道。
众人的眼神一时都被吸引过来。
只见一个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身后跟着一个手持长条形锦盒的侍从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二楼本来在叽叽喳喳的女眷们瞬间安静了下,目光都被门口来人吸引了过去。
是他!上元节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
许斐然率先反应了过来,紧接着向二楼柳云依的方向看去。
“赵兄,你怎么来了。”柳宴初在看清来人后,立马起身迎了上去。
“我听说你们在为北境的军民筹集善银,也想来尽一份绵薄之力,不知道现在加入是否有不妥之处?”
赵整一被柳宴初引着到了自己落座的地方,旁边是许斐然,还有方秉文。
“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带来的是何物?”方秉文是主理人,于是率先发问道。
“在下赵淮之,所带之物是在下写的一幅字,请夫子过目。”赵整一隐瞒了自己的名,报了自己的字。
说着话,轻抬右手,小山里面会意,从锦盒里轻手轻脚的拿出那幅字递到方秉文的手里。
方秉文展开一看,忍不住连连称赞,旋即转身送到归云夫子的手里。
归云夫子也不由自主的频频点头,落山夫子看到归云夫子的表情,再也坐不住,起身过去查看。
“妙啊,这小伙子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笔力,实在是难得,难得。”落山夫子忍不住捻着胡须高兴的说道。
“老夫看这字啊,倒有几分当今天子的师傅,老太傅的风骨。”归云夫子仔细的研究一番后,神色认真的说道。
“敢问,赵公子师从何处啊?”归云夫子把宣纸轻轻递给落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