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化道:“含血喷人?杨干,如果我没有记错,也不是在梦中,我家兄长一同被你们拿下,一同上路押往矶头山,怎么突然变成了畏罪潜逃?” “你……你胡说八道!”杨干手指蒋化,一张脸涨得通红,“我与二皇子殿下皆审问过尔等,皆承认蒋执谋反,签字画押,现在竟敢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意图翻供。”随之对权谨一拜,“陛下,蒋执大逆不道,蒋化欺君罔上,罪不可赦!” 权谨终于听出了异样的味道,慢慢问道:“蒋化,你说你家兄长一同被拿下,一同上路,那他现在到哪里去了?” “天威驾前,不敢欺瞒陛下。”蒋化磕了一个头,“蒋氏一族被拿下后,杨干分别与我等谈话,与其他人谈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但他一再暗示小人检举先父谋逆,赎罪保命。小人未免他痛下杀手,违背良心,虚与委蛇,签字画押保命,就是为了面见君上诉冤。一路上,虽然分开关押,但小人曾不止一次听见兄长斥骂杨干狼子野心,阴谋陷害。昨夜驻地也曾听见兄长的喝骂及惨叫声,今日却不见兄长身影。先父绝没有谋害陛下之心,请陛下明察,还蒋家一个公道。”说着,连磕了三个头。 “胡说八道!”杨干此时心惊肉跳,奔向蒋化,“你一个羁押囚徒,怎么可能听见……听见……”见龙慕阳横身挡在身前,吓得后退了两步,后面的话已不知该如何接。 “二皇子,真如蒋化所言,蒋执长子一同羁押上路?” 君父问来,权中会起身道:“回父皇,杨将军等人皆言畏罪潜逃,儿臣一路上也未曾见过蒋执长子身影,更没有听见什么惨叫声。” 权谨看向伍修儒,伍修儒望了蒋化一眼,道:“陛下,不如派人到昨夜驻地及沿途查一查,也问一问其他随行人员。” 权谨点了点头,道:“那就辛苦国师一趟。安排刑部员外郎池镇雄带人跟着,听从国师指令,好好查一查。随从人员交由龙慕阳询问。” “是。”龙慕阳领命。 伍修儒联系卜算子、池镇雄,交代诸事。 “绝无此事!”杨干面色再变,开始害怕,急忙下拜,“陛下,绝无此事!蒋化居心叵测,含血喷人!” “含血喷人!事实如何,一查便知,杨将军何必心急下此结论。”蒋化也对权谨一拜,“陛下,小人还有一事禀报。杨干曾不止一次与先父谈话,诱之以利,让先父背弃太子殿下,背叛朝廷。先父当场拒绝,严辞喝斥,杨干贼子怀恨在心,恐惧阴谋败露,故意加害蒋家。先父生前曾有言,杨干与某些奸邪之徒来往密切,怀有异心,早晚或成大患。先父本有心上报朝廷,又怕引火烧身,犹豫不决,至有此祸,请陛下明断。” 这话丢出来,不仅杨干面色乌黑,怒不可遏,权中会心也一跳,不能自已。 “蒋化,你说这些可有证据?信口胡诌,诬陷朝廷将领,罪加一等。” “陛下一查便知。蒋化若有半字虚言,即刻认罪伏诛,蒋氏一族不得好死。” 你特喵的! 杨干很想踢死他。 蒋执谋反之罪一定,你们蒋氏一族本就该伏诛,不得好死,说的屁话! 权谨冷笑一声,道:“杨将军,蒋化言之凿凿,人言可畏,若不查一下,还你清白,恐怕难堵悠悠众口,不知你意下如何?” “二……二皇子殿下!” 查? 你权谨也经不起查,一查一个准,一查一个死,别说我一个小小的杨干,差点吓死,急忙拜向权中会。 权中会内心一寒,暗骂白痴,你特麻这样,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根本不敢去看权谨的脸色,急忙拜道:“父皇,查一查还杨将军清白也好。” “既然二皇子也说查一查,那就让天守布武查一查吧。龙慕阳,委屈一下杨将军,暂时交由你看管。命天守布武即刻监控杨家所有人的通信及行踪,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