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一个眼色,制止了往这边走来的北宫垂。
今日他是主家之人,又是后辈,无论孰是孰非,都不宜掺和进来,以免落人口实。
何况,现在既有解门和景门插手,也不必插手进来,没看见那些北宫家的人都没有说话,摆明了不讨好之事。
众人没有想到的是,空侯扬起羽毛扇指着的人竟然是东宫扬子,他不是解门的首席长老,东宫家不是一直跟着解门转,怎么偏帮起外人来?
不过,也有明理之人点了点头。
解门身为六大门派之首,一向以主持公理正义的身份出现在人前,所谓帮理不帮亲,既是东宫扬子有错在先,解门主持正义,自然要鞭笞他。
“东宫老先生,空某且问你,可是你掳人在先?”空侯摇着扇子,一边问道,一边缓缓走到对峙双方的中间。
此事很容易查清,自是否认不了,东宫扬子静静站着,自不会去看谁,这个锅既然要他背,自是比东宫朝宗牵连进来好,道:“不瞒空长老,老夫并不清楚那小姑娘是清平子徒儿,只是见她资质不错,想收她做个徒儿,以致引起误会,还请长老明察!”
清平子、东宫成只冷笑,但其他人不太明白其中关节,自也觉得是误会一场。
空侯看了东宫扬子一眼,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清平子,道:“清平子,不是我说你,既是误会,大家说清楚便是,何必大动干戈,闹的这般不愉快,我看那东宫家的护卫,是你所杀吧?今日乃北宫老太爷大寿之日,北宫家给景门面子,邀你做客,那是给了情分,你怎么也该回馈几分,怎能在大寿之日随随便便杀人呢?今日这事,若说东宫老先生有两分不是,你却有八分,你可认同在下的评断?”
空侯此言一出,四周之人皆手指清平子议论起来,看来皆是认同了空侯所断。
东宫成心里挣扎了片刻,突然转身看向空侯,道:“空长老,此事……”
“东宫先生!”清平子急忙打断,东宫成为了东宫家,可以保持沉默,他不会怪他,但也不能将今日之事当众传开。
今日之事若全部说开,别说东宫朝宗与东宫成,就连星子鱼也会被人指指点点,若传去魏郡,岂不是要成天大的耻辱。
若依空侯所言结案,虽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清平子也不过受些个人谴责,但可看做护徒心切,何况是东宫扬子掳人在先,有谴责,自也会有敬佩清平子之人,对清平子不会有太大影响,最多茶余饭后笑话几句鲁莽,更不会将星子鱼牵扯进来,可以说是最好的结果。
现在对清平子最大的不利,不过是在北宫煌寿诞杀人,算是对北宫家大大不敬,但这对清平子来说,根本无所谓,他只认识一个北宫垂,也是因他而来,自可私下说明,其他北宫家之人要恨要讽,随他们去。
“空长老,要说二八之分,贫道是不认同的!无论子鱼是否贫道徒儿,今日东宫扬子与众人亲眼所见,她一直跟在我身边,若有收徒之心,就算不给我面子,不找我谈,掳人也说不过去。何况贫道不知是否阴诡在身,过来时护卫傲慢无礼拦阻,贫道忧心徒儿,一时失手至有死伤,也怪不得贫道。若说过错,我看东宫家要占六成,贫道最多四成,空长老可有疑问?”
清平子自也不可能为了你东宫家大吃暗亏,自要说出一番理来,道:“我想,东宫扬子如何掳人,北宫家自有监控可查,不妨拿出来给众多宾客瞧瞧,若你家孩子被人这样掳去而不生气,贫道也赞你一声大气,说道佩服!”
清平子完全可以肯定,以东宫朝宗的作为,就算在别墅外有些顾忌,但掳人架势肯定不会有多好看。何况他在旁边,任由东宫扬子掳人,也必受谴责,只要北宫家敢拿出监控视频来,大家一看自有评断,不怕他能得理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