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妮低头看向了手腕的佛珠，像是知道眼前那位从火光里走出的女人是谁了“爷爷，你的也是!”

“哈哈，妮子，看来，我们的路，还长着呢！”

陆鼎年捋顺着胡须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却和沈佳妮说了一句，极其有深意的话。

世人谁能想的到，那所谓的白色曼陀罗开满整个陆府的意思，会是指那燃烧的火焰，烧尽了玻璃花房里的花卉。

“鼎年，我们又见面了。”到了陆鼎年近前的白九凤，就和当年一样款款俯身，恭敬的对着她的丈夫行着礼。

“可不是，一晃差不多五十年！”陆鼎年也在着浮生将近的时刻看明白了一切，此时活的极其明白的说了一句。

“是啊，五十年，你过的可还好。”这五十年白九凤依旧是悬壶济世，她本就爱这样的生活，活的自然安然。

“稀里糊涂，浑浑噩噩罢了。”陆鼎年一直以为自己活的明白，如今才知道，他竟然活的最迷糊，一直都是在一个遐想的空间里。

这样的话白九凤能想的到，陆鼎年的抱怨她也明白，从而淡然一笑道“如今你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了？”

“是啊，明白了，可是都晚了，所以我不怪你离开我，终究是我对不起你。”

陆鼎年不知道白九凤是怎么知道，自己不是他深爱的女人，但在见到她，他就懂了，这个世间的事，没有那么绝对的。

对，有什么能满的住她，也可以说，纸永远都包不住火。

“哎，都是天意，当年的事，过去就罢了。”白九凤也是人，她也有怨的时候。

可是再回首已经是百年身，错了终究是错了，就算是能重来，未必不还是错的。

“是啊，当年要不是我太过自付，认错了人，也不会是这般，子靠也不会替我受这份罪。”像是在此时，陆鼎年才明白，妻子为什么要让陆子靠和赵家联姻。

“你懂了。”白九凤淡淡的笑着，像是神一样的俯视着眼前的人，凡是有因有果，终究要有一个人来承受，只不过会变的更糟糕。

陆鼎年缓缓点着头，豁然释怀的说了一句“懂了，你是在那子靠的幸福为我赎罪。”

“我是这样想的，却人算不如天算，乱点鸳鸯谱，又做错了事。”

白九凤淡淡一笑，她这一生好事做的多，有悖良心的事也曾做过。

“罢了，都过了。”陆鼎年缓缓的叹息了下，这一辈子都这样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鼎年，如果我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会怎么做呢？”白九凤试探的问着，其实她也没有那个可以重新开始，重新来过的本事。

“可能在重来，也一样会认错，才是顺其自然的好了。”陆鼎年摇着，他觉得此时的自己，应该是晕了过了，要不然也不会真真假假的说不明白。

“这话不假，那就顺其自然，看老天是什么意思吧。”白九凤浅浅一笑，那分尊容带着让人觉得她就是从画上里出来的仙人。

陆鼎年“”

他捋顺着胡须，嘴角微动的浅笑，并没有在回话。

这一生，他该经历的都经历的，富贵至极，最贵无双，其实不过是都是浮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