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间,安静作画的沈佳妮,在嘱咐完自己,陆子靠是要结婚的人以后,真真的没有在看他一眼。
她忽略了一切外在因素,又沉浸在她画画的美妙的世界里。
“……”
这样安静的环境,差不多持续了三个小时。
直到陆子靠的手机,发出了“嗡嗡嗡嗡”的震动声,还夹杂着频频地音乐声,才给这位睡得极香的人吵醒。
“把你静静抱着,静静依赖着,静静的爱着……”
在听见手机的响声时,陆子靠挺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正在看他的人,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机,按了接通键。
电话在接通以后,他难得好脾气,和颜悦色中不失恭敬的唤了声“爷爷!”
跪在地上安心作画的沈佳妮,在听见陆子靠叫的一声“爷爷”时,肺腑里的心脏,徒然一颤的心虚,恐慌着。
原来打电话给他的,竟会是他的爷爷,难怪这人会这样温声细语,毕恭毕敬。
“子靠啊,都几点还不回家啊!”晚上九点多的时间,陆鼎年从门外进入了客厅,坐在沙发处拿起手旁的电话,给陆子靠打着电话。
陆子靠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瞳孔微缩,剑眉一拧的道“还不到十点,爷爷!”
“如今是多事之秋,你要记住自己是陆家子孙的身份。”陆鼎年也不想管陆子靠,毕竟他的孙子已经不是小孩子,而是独挡一面的男人。
只是,他们陆家不比小门小户,有多少媒体,报纸,在盯着,就想看他们的笑话。
所以,陆鼎年不想多生事端,在他这一世里给家族蒙羞,弄的天下人都觉得,他们陆家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爷爷,我有分寸!”陆子靠前腿刚刚和他爷爷做了退步,后腿就被他逼的要早些回家,也真是没谁了。
“我说过,不管你的乱来,但现在你的婚期在即,可不要在有什么乱子出来,让各方人士耻笑啊!”
陆鼎年说的话,一向都是一言九鼎,他怎么会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样的话。
但肺腑的痰,却在此时,按耐不住的想往上咳嗽。
“咳咳咳咳”
“知道了,我这就回去,您老别着急!”
陆鼎年的个性,陆子靠最了解,他清楚的知道,对方不着急,不发火,身体是康健的。
只要一着急,一发活,血压也高了,血脂也稠了,什么病都来了。
曾经的陆鼎年是装病,如今的陆鼎年,像是装的习惯了。
他也分不清楚自己是真的病了,还是装的,缓了一口气说了句“好!”以后,便嘴角浅笑的放下了手机。
在放下爷爷的电话以后,陆子靠的神情,变的暗淡,忧虑。
一面是所爱的人,一面是至亲的人。
他站在天平的两端,偏袒那一方都不对的,左右为难着。
此时的陆子靠,最恨的人,就是赵飞燕。
如果,她不钟情于他,赵家能主动退婚,是不是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不一样了。
“赵飞燕,我要把她怎么办,难不成就像沈佳妮说的那样,画个圈圈诅咒你吗?”
“还是说,诅咒我自己,让我有被嫌弃的可能,从而让你离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