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被耍了,想到皇帝对益王所请的批语,日后荣王即位顶多明里暗里损一下皇帝,除了自己,蒋冕、毛纪呢?你们怎么不劝劝皇帝? 为什么除了自己?因为他儿子现在是荣王的老师! 见杨廷和不说话,蒋冕不免抱怨道:“当时阁老就应该拦着他。” 杨廷和内心微微一叹,道:“事发突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想去拦着,却是来不及了。” 蒋冕闻言也只得叹息,心中却是气炸了,你们真能,日后皆能独善其身,我和毛纪二人身后事呢? 毛纪道:“如今宪清请辞,传出去不好看,让宫里折了面子,也不是臣子该做的,不如我们一起乞骸骨吧。” 杨廷和闻言颔首道:“只能如此了。” 蒋冕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写。” 毛澄却道:“什么理由?毛澄是因为腹肚不调,我们呢?” 杨廷和道:“年老力衰。” 毛纪闻言点点头,不再言语。各自研磨,急书奏本。 英国张仑回到府中后,对着管家道:“去叫老大来。” 一会儿张溶来到正厅见父亲正在上首,就上前行礼。张仑道:“坐吧。” 张溶才坐了下来。 张仑道:“自打你进宫了做了御前侍卫,我瞧着你威风凛凛,在外面也是耀武扬威的,一点都不知道顾着门楣。” 张溶来的路上还心中揣测,见父亲是聊聊家常,问宫里当差的事,就说道:“您不知我们在御前当差,就是要高人一等,日后做的好还另有提拔、赏赐,您没见,夏勋被任命暂管勇士营,我们几个羡慕极了。” 张仑道:“呵呵,要是真羡慕,不信我请旨让你也去带兵去。” 张溶道:“父亲莫开我我玩笑,带兵之事非儿害怕,这请旨来的,不如陛下赏识提拔来的。”接着便滔滔不绝讲其值守的趣事。 片刻后,张仑道:“我瞧着你在外辛苦,咱们不如早早辞了这差事,回家如何?” 张溶见张仑的模样严肃,不似开玩笑,反问道:“是我们一家?还是都是?” 张仑此时才笑道:“当然是我们一家。” 张溶起身拱手行礼道:“父亲,可是朝中有了变故?” 张仑欣慰的看着这个儿子,临危不乱,而且政治嗅觉极为灵敏,祖宗保佑,老张家后继有人。点头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