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宫紫商眼里涌上疼惜,叹了口气。
“只有宫远徵每日都来商宫接你去医馆,想方设法给你弄来旧尘山谷集市上的小玩意,逗你开心。”
“以前每年你的生辰他都会准备惊喜,跑来商宫在你寝宫外等上一整晚。”
宫紫商仿佛在宫远徵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你们一定会很幸福。”
听到这些话,我忽然鼻子一酸。
“他以前会经常闯祸吗?”
宫紫商点了点头,“宫门家规除了我,他犯的最多。”
想起从前一起在长老院罚跪的日子,宫紫商眼里浮现出笑意,“他总是在你身边,‘姐姐’叫个不停,哄你心软,替他想办法求情。”
难怪那日在浴房我听他唤我“姐姐”,顿时“头疼”不已。
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垂眸欲言又止。
我察觉到,“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你坠崖失踪后,宫远徵把自己关在徵宫整整一年。”
他熬过了此生最艰难的时光。
“这期间出过一件事,据说整个医馆乱作一团,但宫尚角封锁了徵宫上下,没有流传出具体发生了什么。”
自那之后,宫远徵性情大变。
宫紫商收下了图纸,答应帮我寻些上等玄铁。
我一路心神恍惚地回到了徵宫,站在渐渐熟悉的院落中央,忽然眼眶一热。
除了宫紫商告诉我的,还有一些连她都不知晓的事。
比如我住的偏殿里有一朵出云重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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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徵宫时柜子里就有很多新制的衣裳,看样子是近一年的。
首饰盒里有一根抹额,似是经常拿出来看,纹饰已有些模糊。
风吹动落叶簌簌,我抬头望见廊檐透过的阳光,在地上留下斑驳树影。
到底忘记爱人更残忍,还是记得更残忍些呢。
*
那日晚樱帮我收拾行李去女客院落时,在偏殿柜子的深处发现了一个药瓶。
闲来无事,我便让她取出来了。
我仔细打量着瓷瓶,青白釉在烛火旁泛着柔和的光。
确定自己不记得之后我试着打开了塞子,用手轻轻煽动气味闻了闻。
忽然门被推开,带着鱼贯而入的冷风,宫远徵扑过来夺走了药瓶。
他慌里慌张地塞上瓶塞,一脸怒意。
“上次碰暗器囊袋的教训,你还没受够吗?”
我不解,“这是我寝宫的东西,理应是我的吧。”
“那你记得是什么吗?”他冷着脸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记得。”
“不记得的东西,你说是自己的,那你还不记得我,怎么没见你说是自己……”
他别扭地站起身,我下意识拉住他的袖口,“你喝酒了?”
他一进门,我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
宫远徵没好气地“嗯”了声。
“你刚从地牢出来,身上有伤还喝酒?”
“你管我?”他声音竟掺杂着一丝委屈。
我没有放开手,好奇地歪头看着他,“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这瓷瓶里是什么?”
“是我落在这儿的,跟你无关。”他扯了扯被我拉住的衣袖。
看着他因为醉意而红透的脸,我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毕竟平时的宫远徵,斗嘴很难赢过他。
她拉住他的衣袖站起身,因为腿伤有些许踉跄,他下意识伸手扶住了我。
他看向我的眼眸有片刻愣神,而后想收回手。
我收紧纤指,将他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