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腰瞪着宫远徵,“不然呢?”他挑眉不屑地看着她。
“确实打不……”金繁和宫子羽撇了撇嘴。
“你是谁?”
我一脸戒备地望着宫远徵,宫紫商扭头惊诧地问道,“你不认得我?”
“我当然认得你,我是说他是谁?”
宫远徵上前两步,唇边浮现出冷笑,“怎么?装不认识我?”
“我本就不认识你,何来装作一说。”我眼里的陌生让身边的宫紫商一头雾水,“冷商,你认得他们吗?”
她指了指宫远徵身后的宫子羽和金繁。
“你怎么这么问?”我狐疑地看向宫紫商,“我当然认得子羽弟弟和金侍卫。”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宫远徵发狠地拉住我的手腕,我脚下被他拽得趔趄。
“你干什么?放手!”我拼命挣扎,但越挣扎掌心渗出的血越多。
“我告诉你,你就算化成灰,也得跟我回徵宫!”我的血浸染进他的袖口,宫远徵额头青筋暴起。
宫唤羽上前拽开了宫远徵的手,“冷商的手受伤了,不如今晚先让她去医馆,我会派侍卫盯着,她跑不了。”
我心中一沉,对宫唤羽有一丝莫名的抗拒,没来由地想要远离他。
宫远徵紧抿着唇,试图平息怒火,片刻对身后的侍卫吼道,“去找莫山先生来医馆,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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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下一行人向医馆走去,宫唤羽将身上的大氅披在我身上,我悄声与他拉开距离。
宫远徵这才发现我的右腿有些跛,走路时与常人有些许的不同。
“姐,这怎么回事啊?冷商姐姐这三年都去哪儿了?”宫子羽一路上絮叨个没完没了,“你问我,我问谁啊?”
“她怎么偏偏不认得宫远徵呢?”宫子羽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十分不解。
“不记得更好!”宫紫商睥了眼宫子羽继续向前走,“宫远徵那个混帐东西,不记得就是他的报应!”
“徵公子该高兴还是难过呀?”金繁抱着剑跟在他们身后,宫紫商冷哼一声,“当年冷商坠崖之后,宫远徵那小子可是把自己关在徵宫整整一年!”
“当时他一下失去了双亲……和心仪之人,也不过十五岁而已。”宫子羽叹了口气,“怎么偏偏瑜夫人死的时候手里握着……”
宫子羽在宫紫商和金繁的注视下噤了声,这是宫门长久以来不可提及的禁忌。
夜半子时,医馆灯火通明。
莫山先生将我的手包扎后和善地说道,“二小姐,能再见到您,真是太好了。”
“有劳先生了。”
“二小姐客气了,有什么事您打发人尽管吩咐,老朽先告退了。”
宫远徵见莫山先生推门出来,先人一步走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徵公子莫急,老朽刚刚给二小姐把过脉了,她已内力全无。”
“你是说她什么武功都没有了?”宫紫商瞪圆双眼。
要知道三年前的宫冷商武力可与宫尚角不相上下,是宫门建立以来唯一通过三狱试炼的女子。
“可以这么说。”
“我是问你,她为什么单单不记得我?”宫远徵不耐地蹙起眉头。
莫山先生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说道,“医馆有一种药叫前尘尽,与二小姐现在的症状颇为相似。”
“你我皆知,这三年根本没有人取用过这种药。”
宫远徵发上的铃铛微微作响,他不知道自己是无法接受她忘记了他,还是无法接受她还活着的事实。
“夜深了,明日禀报长老院再做定夺吧。”宫唤羽垂眸说道,这时些许侍卫走进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