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酒楼银子再多,我们张家的秘方也无福消受,您请回吧。”
张四娃挥手让路,示意他离开。
刘掌柜闻言,察觉不对,意识到情况有变。
他眨眨眼,试探道:“如果小哥觉得价格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加,六十两如何?”
算盘声在张家人心中响起,清晰可闻。
徐莉云眼中闪过冷意,却没有插手,把难题丢给了小儿子。
张四娃没有辜负她的信任,脸上笑容依旧,但言语间却直接了许多:“若贵酒楼诚意不足,我看咱们也没必要再浪费口舌了。”
刘掌柜的眼眸微眯,那双常在算盘珠子间跳跃的手指此刻停顿在半空中,捻着花白胡须的动作戛然而止。
这是他首次正儿八经地审视起面前这位名叫张四娃的年轻人,仿佛是要从对方的眉宇间读出些什么。
他的脸上,那抹习惯性的、为了生意而堆砌的笑容缓缓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眼神中透露出的几分锐利与审视。
“小兄弟,这话怎讲?”
刘掌柜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他微微侧头,示意张四娃不妨听听外头的风声。
“我们山悦楼,在城关县乃至整个府城,那可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酒楼里的佳肴,即便是那些腰缠万贯的贵山人家,也不见得能轻易品尝,想要预定一桌宴席,还得提前一个月排队等候。”
他说到这里,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自得,仿佛是在炫耀山悦楼的辉煌。
“我们少东家能看上你那不起眼的方便面,实则是给了你张家一个天大的面子。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小吃,一旦冠上山悦楼的名号,你的小摊子恐怕得忙得不可开交,赚得盆满钵满。年轻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要想清楚了。”
言毕,刘掌柜的目光不经意间又悄悄滑向了一旁的徐莉云,那眼神中分明透露出一种笃定——他坚信,此事背后必有徐莉云的推波助澜,是她在背后怂恿张四娃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
随着刘掌柜的话越说越离谱,张四娃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而一旁正在玩耍的小幼娘也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她圆睁着双眼,怒视着刘掌柜,稚嫩的脸上写满了不悦。
“我算是听明白了,刘掌柜您这趟来,不是来做买卖,而是来施舍善心的。”
张四娃嘴角牵起一抹苦笑,但那笑容中却满是冷漠与不屑,“多谢贵酒楼的抬举,只可惜我们张家的人,既不当乞丐,也不做那低三下四的勾当。刘掌柜,您还是请回吧,再耽搁,我可就要动手请客了,到时候场面可就不那么好看啦!”
刘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那双小眼睛瞪得滚圆,仿佛无法相信几个乡下的普通人竟敢如此直接地拒绝他。
他眉头紧锁,转而将不满的目光投向徐莉云,语气中带着警告:“徐莉云,我们少东家派我亲自登门拜访,已经是给你们张家极大的面子。若再这般胡闹,只怕将来后悔莫及!”
徐莉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话语中满是讽刺:“山悦楼好歹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字号,怎么派出的谈判代表竟是如此不通人情的家伙?若是主人不管教,我这粗浅的拳脚功夫,倒是愿意代劳一番。”
语落,只见她身形一动,迅速抄起院中的一把扫帚,直直地朝刘掌柜脸上挥去。
刘掌柜躲避不及,脸颊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扫帚,顿时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
这一击激起了刘掌柜心中的熊熊怒火,他本想夺过扫帚反戈一击,却惊讶地发现,眼前的妇人仿佛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别说抢夺扫帚,就连抵挡都显得力不从心。
一时间,这位堂堂的酒楼掌柜,只能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幸亏张家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