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醒酒汤的周钰却感觉脑袋更沉了,浑身热的难受,他烦躁地站起身,一边扯着衣领一边脚步趔趄地直接向洗漱的耳房而去。
春桃在厅堂里脱去外面的夹袄,露出里面嫣红纱衣来,想了又想,抬起水鼓足勇气推开东屋内室的门走了进去。
周钰敞着里衣进得耳房,却发现没有水,这才想起刚刚樊妈妈说去抬水,转过身走了出来,正瞧着春桃抬了水进来,“怎么才抬来,快些。”
春桃娇羞应是,周钰倚靠在耳房门口,只想好好擦擦马上躺下休息,等着春桃与自己错身而过,带来一阵脂粉香才发觉来的并不是樊妈妈。
周钰皱了皱眉头,“你谁呀?樊妈妈呢?”
春桃放下水,抬起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整张脸在烛火和衣服的映衬下越发嫣红,“二爷,奴婢是春桃呀。樊妈妈年纪大了拎不动,奴婢来伺候二爷,二爷是要沐浴吗?”
“不必了,洗把脸就成,你把水倒进去就出去吧,这里不用你。”周钰虽然喝得有点多,却感觉自己还是比较清醒的,最起码此时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都统统记得。
周钰脚步不稳地走到脸盆边,用力地掬起水来拍打着脸颊,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洗过脸后本以为能清醒一些,没想到却开始头晕起来,而且让他意外的是,下身某处开始涨的厉害。
放下帕子一个转身却险些跌倒,原本以为出去的春桃却急急地上前伸手扶住了他,关心地问着什么,胸前的绵软轻轻擦过自己的手臂。
他想推开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只觉得那股子脂粉味道一个劲往鼻子里钻,因为要装出常去花街柳巷的样子,周钰平日里最是讨厌女人身上这股子香粉气。
所以,他对孟绾身上淡淡的花香非常着迷,可这个时候周钰却忍不住低下头,想去闻闻那脂粉香出自哪里。
离那个香味越近,身体涨得就越厉害,下意识觉得定是高扬那几个人在他酒里下了东西,这几个家伙有时就是这么干。但那个时候因为吴痕时时跟在自己身边,所以就算自己喝了这种酒也会有人把他带走。
可现在不行,这是内宅,再说他回来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只是觉得头晕,身体的反应并没有这么大,这是怎么了?那药的后劲才起来吗?
周钰只觉得自己热的厉害,一把抱住跟前人,脑子里全是离开怀南侯府时,孟绾那日穿着绿色衣服,两个长长的耳坠子晃来晃去的样子。
他想努力地睁开眼睛却又睁不开,低头去瞧,怀里的人满脸通红,却是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
春桃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她既兴奋又无措,紧张的手都在抖。想着这几日得来的话本子,她用力了闭了闭眼睛,不能乱,不能慌,这也许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坚决不能搞砸了,瞧着周钰的样子,自己在醒酒汤里多加了量是对的。
春桃扶住周钰,忍着周钰趴在自己颈间带来的酥麻感,吊着嗓子道,“二爷,奴婢扶您去内室好好歇息。”
一边说一边架着周钰往内室走,周钰虽然不胖,但个子高,骨架大,春桃扶起来很是吃力。加之酒劲和迷药的后劲都起来了,周钰是一点自主行动的意识都没有,完全是被春桃拖着走。
等着春桃大汗淋漓地把周钰扶到炕边的时候,周钰往炕里一歪,顺手把春桃拉到炕上。
周钰只觉得整个人如同架在火上一样,而身边正有一盆冰,向着他散发着丝丝凉意,他想向那冰靠近。
周钰伸出手,轻轻抚上春桃因刚才用力而扯掉外衣露出的肩头,让他感觉到了清凉,他想要的更多,无论是嘴巴还那处都干渴的厉害。
周钰一个翻身,把春桃压在身下,春桃瞧着盯着自己醉眼朦胧的周钰,狂喜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