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位太医擦着额头的汗,王氏搭着苏青的手站了起来,“如何?”
“无妨。”
只这一句话,王氏好似卸下了半身紧绷的神经,一下子软倒在苏青怀里。
“只是毕竟是大冬天的,虽然落水的时间不长,但对身体的伤害也不小。好在,四小姐平日里身强体壮,加之年纪小,经心调养应该无事。”
“不会影响三月里的婚礼吧?”孟渊小心地问。
那年纪大的太医明显一愣,说不出什么表情地道,“不会,不会。”
郭妈妈连忙引着太医去开药,孟渊看着屋里只有王氏与苏青,气急败坏地道,“瞧瞧你养的好女儿,这下子一家子要被她拖累死了。”
王氏抚着接胸口,她就是想说话这会也没有力气。
“父亲,四妹妹是个什么情况还不知道,这样的话是不是说得太早了些?”
“这不是明摆着吗?她不想嫁瑞王爷就跳了湖,下人们都看着呢,她是自己跳下去了,还能有假?”孟渊转头瞪着苏青。
“下人看到?父亲是相信下人看到的,还是相信自己女儿说的?我倒是觉的一切等四妹妹醒来,问个清楚才是正理。”
“问什么问?满京里都知道孟绮为了不嫁瑞王爷跳了湖,这个时候再问有什么用?”
“父亲也知道满京城都知道,四妹妹从出事到现在还不到两天的时间,怎么就传的这样快?父亲不觉得奇怪吗?这个时候不去寻那放风声的人,却在这里冲着一个昏睡的人发脾气?”
“你,你敢这样与我说话?”孟渊吹着胡子,立着眉毛。
“我与父亲分开十多年,自归家后又十天半个月见不到您一面,还请您原谅我不知道怎么样与您说话才是对的。”
苏青正视着孟渊的眼睛,丝毫不躲闪,这种古代的男人真是太可恨了,小妾姨娘一大堆,平日里孩子们连看都不看,出了什么事就一股脑地往媳妇身上推。
而且自从郭妈妈和孔妈妈把府里事说给自己听,她知道了王氏这些年过的十分不容易,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更是没有一丁点好感了。
“你,你,反了天了,平日里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到底是外面回来的,一点子规矩都不懂。”
“孟渊,你再说一句。”
苏青连忙扶住打着晃的王氏,“母亲,您别生气,是我不好,我不该顶撞父亲的。”
王氏冲着苏青一摆手,“孟渊,这么多年,你做过什么心里有数。绾姐为什么会离家这么多年你心里也有数。”
“什么叫我心里有数?”孟渊一直不知道王氏知道苏晚娘的事。
“我问你,苏晚娘当年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没的?是谁一直在误导苏晚娘不让她进门是我的原因?若不是她怀恨在心,绾姐怎么可能受那么多的罪?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绾姐挡了这些,她会不会寻上你,寻上我,或是寻上母亲?”
“你,你都知道?”
“是,我都知道,只是我不屑说罢了。我只想着,老天爷可怜我,把绾姐还给我了,其余的我不再奢望,守着我这两个女儿,把她们嫁的好好的,只要她们两个平安出嫁,怀南侯府里的一切我都不会再管。你喜欢纳多少就纳多少,你喜欢出去玩多久就多久,她们愿意管着侯府的事项就由着她们。
“怎么?我这个要求过分吗?绮姐一次次出事,你不想着寻着根源为绮姐正名,却听着她们胡言乱语。如今居然由着下人传出去的话跟着说?就象绾姐说的,这才两天的时候,若不是有人诚心,怎么会弄得满城风语?
“绮姐是有错,可是洪三爷没错吗?绮姐被引诱着做那多错事,父亲与母亲还有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去查,就算孟海不认,刘氏不认,可你做为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