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加速前进!”
祭文胥也忐忑地上了自己的马车,冯大方则骑马领头跑在最前面,其他骑兵则分成两排,跑在了马车队的两侧。
第二天清晨,经过短暂的休整后,冯大方下令继续赶路,到中午又停下来休整,又赶路,如此反复。
百灵一直没有下马车,冯大方也一直没有机会能给百灵请上安,天黑之后,祭文胥不再乘坐马车,他披上貂皮披风,戴上过腕黑色皮手套,骑马一路跟在遥沙的马车旁。
明天天亮,就该抵达汴京了,进了城,也就快到丞相府了,如果百灵还不回来,那这事情就大了!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祭文胥穿上黑色貂皮披风,带上暖帽,骑马跟在百灵的马车旁,冒着风雪走了一夜。
当他听到马车内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后,他知道遥沙回来了,此时他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用以强撑着身体的坚硬精神也在一瞬间松懈下来。
一夜的寒风吹得他面色惨白、脸颊被冻得通红,嘴巴冻得开裂流血,暖帽和灰貂披风上也落满了白色的雪。
遥沙面朝下从天而降之后,摔到了胳膊和膝盖,她爬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和膝盖,对着马车顶狠狠瞪着眼睛,然后开始抱怨道:
“别让我知道你是谁!说了不听是吗!不能好好放是吗?非要摔我?你给我等着瞧!”
祭文胥听到遥沙抱怨的声音,和那要吃人的语气,脸上露出欣慰又宠溺的笑,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冯大方见祭文胥停下来,也抬手示意禁军停下来,车夫也跟着全都拉停了马车,跳下马车,站在马车旁等候差遣。
他看着祭文胥说:
“八大人,何事?”
祭文胥浅笑一下,对冯大方说:
“三小姐气消了,你可以去请安了!”
一路上冯大方也没有瞧见祭文胥和三小姐说上一句话,怎么这么突然就说气消了呢?
冯大方还想问呢,祭文胥有接着说:“统领真是好身体,羡煞喜林矣!大人自去请安便是,下官实在是不行了,先行告退!”
冯大方见祭文胥的脸色也确实难看,便叫来两个部下,把祭文胥扶着送回了他的马车。
冯大方则整理衣冠,来到百灵的马车前,低头作揖,大声对着马车内的百灵请安道:
“三小姐,下官是皇宫禁军统领冯大方,在此向三小姐请安!”
每个人都称呼百灵是三小姐,现在百灵完全适应了这个新身份。
当听到冯大方在外面大呼小叫后,百灵打开车窗,就看到了一张长满胡须的大方脸,遥沙大吃一惊,但是让遥沙吃惊的不是冯大方的大方脸,而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禁军骑兵队伍。
遥沙看着乌漆漆一队骑兵,不禁脱口而出道:
“我去,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会有这么多骑兵!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回三小姐的话,下官是皇上派来护送三小姐回丞相府的,三小姐可有什么指示?”
遥沙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能有什么指示?当冯大方向遥沙请示指示时,遥沙只呼呼地摇了两下头,说:
“没有指示,你忙你的!”
“是!”
此时冯大方抬头,看见了遥沙的脸,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叹,这三小姐长得如此灵气,怪不得皇上这么看重。
遥沙说完就把脑袋缩回马车内,冯大方抓来柴文问:
“三小姐的马车里没有人伺候着吗?”
柴文看见冯达方对自己出手略显粗暴的动作,有些不悦,但又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说:
“三小姐生气的时候,谁也不敢在她身边!”
冯大方想了一会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