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吐火吐得都快冒烟了,和尚们唱经早就唱得口干舌燥,见此也赶紧顺着台阶而下,暂且歇息,只听八老太太慌忙奔到八贤身边,关切地问:“我儿感觉怎么样?”
八贤在心里先给老祖宗道了个歉,心说:“对不起老祖宗了,保命要紧!”在心里道完歉后,八贤假装自己是八喜林,可怜巴巴地看着八老太太,装傻充愣道:“母亲?他们为何在此?” 小虎冲上来,插嘴问:“老爷不记得了吗?” 八贤装作头晕的样子,说:“发生什么了?我怎么被绑住了?” 小虎迫不及待地说:“老爷你刚才可吓人了,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把大家都打趴下了!”
八贤一时语塞,含糊其辞地说:“我本来力气就大好吗?”说完转而又哀求八老太太说:“母亲,儿子累了,明天还要迎娶林家千金不是吗,让儿子休息吧,把他们都打发走!” 八老太太见“八喜林”“恢复常态”,于是点点头,用满是皱纹的手细细抚摸着八喜林晚霞一般红艳的额头,说:“小虎,好好送法师们走,供奉给五倍!但是此事必须保密,若是传了出去,定叫你们下辈子衣食无忧!”
和尚道士听后高兴地离开,八贤苦着一张脸对八老太太说:“母亲,给我松绑吧!” 八老太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了想,说:“都这个时辰了,赶紧准备迎娶林家千金,我儿,你且先闭上眼睛休息片刻,我先去打点其他,等到了时辰我再叫人给你松绑!”
八老太太不等八贤开口反驳,转身径直离开了,松绑是不可能的!小虎见八老太太离开,吩咐家仆换下被符酒打湿的被褥,又替八贤解开上半身的麻绳,脱下湿掉的衣物,擦净身体、换上新衣,在脸上抹了些专治烫伤的冰玉膏,依旧再绑上,最后用干净的被褥把八贤包得跟个蝉蛹似的,深怕冻着八贤,之后便和家仆们一起,在床旁铺了些被褥,背靠床沿,将被褥盖到肩膀,歪着脖子在床旁小憩,大家都折腾了大半宿,累得够呛,闭眼就睡着了,八贤无奈,心中又把白芨道士痛骂了三百遍,骂完之后心中依旧苦闷,对着房梁上吊着自己双腿的麻绳凄凉地低声呼喊:“遥沙,快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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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八老太太交代完外边事宜,再次推门而入,大声命令道:“快给我儿喜林更衣,迎接新娘!”家仆们都被吓了一激灵,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将放在桌上的婚服取来,开始替“八喜林”梳妆打扮。 八贤毫不反抗,因为他已经反抗了一夜,单枪匹马怎敌他军势重?效果是显而易见的毫无效果!况且他突然想到,遥沙最爱凑热闹,说不定今天老祖宗成亲能在人群里找到遥沙,于是听话地任由家仆摆弄自己,只求赶紧出门。
被折腾了大半夜的八贤,把那呼之即来的黑眼圈死死镶嵌在了眼下,八贤看着镜中面目全非的自己,不禁开始自嘲:“这下好了,烧成关二爷无髯版,加上这倾国倾城的国宝标配,长得再像也难分辨了,恐怕只有用DNA才能识别我的身份了,不对,DNA也是老祖宗的! ”
家仆们听着八贤的古怪言谈已不觉古怪,眼前的事情才是比较棘手,虽然已经用了冰玉膏,但没有好转多少,看着满脸通红、眉毛胡子都被烧焦的八贤,他们不知如何下手,小虎上前来看了一眼,说:“快去,制作一副假胡须和假眉毛,今天是老爷大喜日子,不冷让老爷折了面子! ”
很快,八贤就被打扮好了,原本烧焦的没烧焦的眉毛和胡须全被剃除,贴上了新制的眉毛胡须,虽然十分风采总算挽回了两分,且穿上了那套令世人惊叹的金丝百花明珠婚服,但被烫得发红的脸颊和那对生死不弃的黑眼圈,以及瘦削的身材,从骨子透出来的憔悴,对于一个准新郎来说,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小虎帮八贤戴上那顶簪着一对鲜嫩红山茶缠花的黑色官帽后,便推搡着八贤疲惫的身躯一路出了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