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当天下午的时候，陈肃送别黄念离开了余杭基地。

夕阳下，陈肃站在城墙上，眺望着天际火红的云朵。

他的后是守卫者们敬仰的目光，可他们并不知道，现在他们眼前的这位大英雄也陷入了自己的迷茫。

现在的陈肃已经习惯于四处奔波，如果说以前的四处奔波是为了寻找安全的地方生存下去，那么现在，他的奔波其实是在为后来者开拓新的生存路线。

大地的尽头，由凌云所带领的第二支队伍终于回来了，然后墙内秦光带领的第三只队伍出发，如此循环。

唐墨雨落在陈肃的边，“黄念队长已经走了。”

“是的，她去追随云大人了，寻找自己更好的未来。”

“那你呢？”

“我……”陈肃苦笑，“唐大人，实不相瞒，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的未来究竟在哪里。”

唐墨雨轻笑着，“这不应该是一位能力者比斗的冠军应该说出的话。”

“您就别用那个名头来调侃我了，当这个冠军又如何，我还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里走……所以有时候还是羡慕黄念他们的。”

唐墨雨遥望着远处，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如果我跟你说有一天华夏堂甚至是全世界的魂归者组织也会跟这落一样快速消沉，你相信吗？”

“这……怎么可能？”陈肃摆摆手，“这魂归者组织是何等庞大，怎么可能会快速消失？何况还有各位主，堂主之类的中流砥柱，没有你们，我们拿什么跟圣夜界人抗衡？”

“那我再问你，你觉得这世界上永恒不变么？”

“……当然没有。”

“这就是了，既然没有永恒，那说明所有的一切最终都会归于消亡，差别就在于快慢而已。”

“唐大人，您的意思是……”陈肃皱眉，没理解为什么唐墨雨会在现在跟自己说这些。

唐墨雨转头，“永远不要太过依赖魂归者，即使你再信任我们也一样。黄念之所以会选择这条道路那是不得已，对她来说没有比选择云大人外更好的道路了，但是你不一样！”

唐墨雨盯着陈肃，目光灼灼，“陈肃，我们都相信你的潜力。甚至是澜大人，他在能力者比斗中只是选择了你，并没有给你修炼中的任何帮助，对吧？”

“……是的。”陈肃颔首。

澜也好，陌也罢，包括是云。

在陈肃成为四级能力者之后，他们并不在给他任何修炼上深奥的帮助，无非就是用金钱来横扫他任何修炼上的问题，或者是最基础的答疑解惑，不然干脆就像陌那样，直接用最安全的法则来解决一切。

“我们没有帮助你，不是因为不想帮，正是因为我们已经走过一遭了所以才更清楚进化中的道路需要你们自己去探索。现在没有被拔苗助长，等到时候跟圣夜界人交战的时候，你们才不会被打的落花流水。”

陈肃眨眨眼，“有道理，当初我就揍了好多个水货能力者……”

唐墨雨无言，转而长叹一声，“唉……我们魂归者组织的存在……其实就是个过渡阶段而已，这个冬天过后，恐怕就要由你们来担起担子了。”

老实说，陈肃并没有想到那一天会来的这么快，好像自己上一刻明明还在准备高考，结果下一秒就跟自己说要出社会了。

嗯？嗯？？

陈肃抿着嘴，“其实我们并不害怕承担这些责任，而且魂归者们能将我们带到这个地步已经非常足够了。”

“理之中而已。”唐墨雨摆摆手。

“那……您还是没有跟我说清楚接下来我应该……”

“你希望我要跟你说的多清楚呢？”唐墨雨笑笑，拍着陈肃的肩膀道，“可别在参加完比斗后就忘了自己还处末世啊陈肃。现在距离下一轮变异进化只剩下不到两个礼拜，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