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回来了。
他比我大两岁,看到我的那一瞬,他便疯狂打砸家里的东西。
他疯了一般大吼大叫着:
“你害死了妈,现在妈还没走多久,你就去外面找了个野种回来!”
“你到底在乎我在乎妈吗!”
“啪——!”
宏叔叔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他却突然拿起一把刀就捅自己!
宏叔叔显然吓坏了,抱着血流不止的宏冰就往医务室跑。
我看着他夺门而出的背影。
也知道那一天注定是我在这个“家”待的最后一天。
原因无他。
我在那宏冰的眼底看到一种接近疯狂的东西。
我直觉我要远离这样的人。
我当晚便搬走了。
第二日,宏叔叔在部队大通铺找到我的时候,一双疲惫的眸子仿佛老了很多岁。
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眸子,也知他对我是真心。
只是诸多无奈。
我当即安慰他:“叔叔,我很喜欢睡在这里,你放心,我会好好学习。”
我叫他叔叔。
因为我并不想让他为难。
我看着他嘴唇蠕动了片刻,终是一句话没说,只紧紧抱住了我:
“乖孩子。”
后来他也总会来看我。
但我知道,他几乎都是背着宏冰来找我。
从别人的闲言碎语中,我也知晓了宏冰事后又闹了许久。
骨血之亲,难以斩断。
我非常理解宏叔叔的不易。
好在,我也从未让他失望。
每一年,我的各项评测都是稳居第一。
二十五岁之际。
我的军职更是一路升到了营长。
成为了东部野狼战区二营的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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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战区最年轻的营长。
虽然只是宏叔叔领养未遂的孩子。
但跟他扯上几分关系,我总算没给他丢人。
很快,便到了军官培训期。
全国各地三十岁以下的军官都会汇集于东部战区。
宏叔叔喊我去当这次培训的小队长。
办公室里,我恭敬看着他。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高过他,如此看向他的头顶,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生了不少白发。
他心情似乎很不错:“总算把宏冰那小子送到南部去了。”
他说着连连摇头:“策儿啊,冰儿和你比差远了,他天天不务正业,心思不花在正道上。”
“正好南部那边风气不太好,让他好好历练历练!”
我何尝看不出他的恨铁不成钢与无奈。
亲生骨血,总归不比寻常感情。
我也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暗示——让我务必拿到第一,不要被派送南部战区。
只是他没有明说,不知道是不是对我能力的绝对信任,还是其他。
我只点头,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顾策是吗!我们想跟你比比!”
刚出办公楼,我便被几名军官叫住了。
他们是北部军区来的,一个个活力十足。
我顿时也来了兴趣。
在这个全是老面孔的东部战区,很久没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实在手痒的很。
我接受了他们的挑战。
可不成想,这帮看着肌肉挺发达的男人,实在不能打。
几下就全都倒了。
渐渐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大多都是来找我比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