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只好使出杀手锏,“殿下。王妃娘娘还在前厅。”
终于,沈知脚下一顿。
“您若是真对周娘子有那份心思,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将事情闹大。毕竟……王妃娘娘正看着呢。若她就此不喜周娘子,您将来为难的不是自己吗?”
果然,沈知面色稍缓。
常乐再一剂猛药。
“如今周娘子开门立院,家中再不像从前宫里那样戒备森严。世子爷若是想来寻周娘子,大可晚上夜深人静时翻墙一叙。”
沈知神色松动。
如今周庭芳已经搬出皇宫,今日他又在这院子里走了好几遭,也算是轻车熟路。
若是能人约黄昏后,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他抬起手,重重的拍在常乐的肩头。
“常侍卫啊。你胡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知道沈知这是听进去了,常乐一喜。
沈知调转方向,朝着大门走去。
常乐不解,“世子爷不去前厅相看姑娘吗?王妃娘娘今日可是特意交代过,一定让您看看各家的姑娘小姐们。”
“看什么姑娘。刚才不是已经相看过了吗。”
常乐一愣。
随后才反应过来。
世子爷刚才不是去见周娘子了吗。
果然。
自家爷对周娘子就是念念不忘。
常乐也是想不明白。
周娘子虽说有几分才气,可是到底嫁过人,又和离过,模样也是一般。
更别提那比男子还要桀骜狂傲几分的性情。
不过,世子爷喜欢的,定然错不了。
常乐不再胡思乱想,连忙抬脚跟上。
许是没能再见到周娘子,而那李观棋的马车又迟迟没有离开,沈知始终面色不虞,眉宇似裹挟着狂风暴雨。
常乐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
果然,铁树开花都是阴晴不定。
更别说世子爷这种万年成精的铁树。
沈知一上马车就看见被捆得如同粽子一般的萧云珠。
萧云珠还昏睡着。
沈知掀开车帘,沉声问道:“她怎么在马车里?”
“周娘子让属下放到您马车之中,说您自会处理。”
沈知冷笑,“常乐,你是她周芳的属下,还是我沈知的属下?”
常乐面色一变,“卑职惶恐。”
罢罢罢,自家世子爷情路不顺,这是心中有火啊。
可怜了这位萧小姐,怕是撞到自家爷的枪口上。
果然很快,萧云珠嘤咛一声,慢悠悠转醒,睁开双眸。
“世子……”萧云珠察觉自己被五花大绑着,又忽而回忆起先前那一幕,不可思议道,“你竟然帮着那个寡妇将我打晕!沈世子,你疯了吗?!”
沈知心情很不好。
一想到周庭芳和李观棋两个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他内心就一片火急火燎。
连带着本就看不顺眼的萧云珠,此刻瞧着更厌烦。
沈知冷斥一声,毫不留情:“闭嘴!”
萧云珠咬唇,双眸浮起泪水,“沈世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对你一片痴心,绝对不会害你!那周芳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了她百般遮掩?”
“一片痴心?”沈知心烦意乱,说话也更不客气,“你对我痴心,我就要回报你,萧小姐是这个意思吗?”
萧云珠被他问得一愣,只觉得眼前的沈知是前所未有的陌生。
她脸上满是委屈的泪水,“我什么时候要你回报过!这些事,我都是心甘情愿!那个周芳来历不明,时男时女,满口谎话,辱你名声,将你玩弄在股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