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值得吗?”叶莲娜拎着一个布袋,看着躺在垫子上仰望星空的发哥。
“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只是想去做而已,我和那些想要权衡利弊的人不一样,别人是因为有利可图,而我只是因为想做,于是就去做了。”看着星星的发哥甚至没有转头,要不是他怀里的那只靴子证明了他其实很喜欢叶莲娜,噢,没有不然,叶莲娜其实也不是很想理他。
但是她确实有疑问,所以想来问一问。
“你也睡不着?”躺在垫子上看星空的他说着,“睡不着的原因不外乎那几个,但是除了病以外,几乎都是因为对白天的不满足。”
你以为是因为谁啊!叶莲娜在心里吐槽。常穿的靴子被抢走了一只还被抱在怀里,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接触自己,明明用香吻买卖物资的时候像是买双拖鞋一样漫不经心,用靴子结算的时候反而像是在用香吻结算。
叶莲娜搞不清楚他到底是黑子还是真爱粉。
“来,向我诉说你的欲求不满吧!”他对着星空大喊,也不知道他是说给叶莲娜听还是说给别人听。
叶莲娜靠近他,站在他的头顶方向,弯腰,从发哥的头上探过来,她站在那,竖直的兔耳朵和垂落的白发占满了发哥的眼帘。
“我听老顽固说过,如果有陌生人这样对我说,可以直接用冰把他捅穿。理由是对陌生女孩这样骚扰的可以直接砍。”
“女人,你能来找发哥倾诉发哥很高兴,但是你挡住发哥看星星,发哥不喜欢。”
于是他将身子像蛆虫一样扭动,将头靠近霜星的裙底下。面具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但叶莲娜将他的表情脑补成猥琐的中年大叔,躺在地上扭动着靠近女大学生的裙底。
哦,快过期的女大学生,霜星那会23了,正常也快毕业了。
她踢了一脚蓝色的大头,然后跳开,躲在一旁像个小动物警惕捕食者。虽然他在整合运动最困难的时候带来了最需要的物资,帮助整合运动解决了一部分的仇恨,还给整合运动打了欠条.....等会?我们什么时候欠他这么多了!他要是等会用这个来道德绑架我怎么办?老顽固没教过我这个啊?
在霜星天人交战的时候,他的声音透过面具。
“早退开不就好了?聊天无所谓,但是看星星很重要。”那是充满无所谓的声音,就好像是真的在嫌弃一个美少女挡住了他看星星。
“看星星能有美少女重要吗?”第一次,有人这样和她说话,她第一次没成为繁星,第一次成为地上的泥土。
“看星星是属于我的愿望,而美少女不属于我,有属于我的愿望在等我,为什么要追逐追到最后也不一定属于我的美少女呢?”他说,“人是要追求自己的愿望的,不论是继承的也好偷来的也罢,只要是自己认同的愿望都是自己的。但是别人强加的愿望不是。”
“你追逐别人强加给你的愿望,最终你成为了别人愿望里的人,那你的愿望呢,你呢?你还留在原地,抱着卑微的不能够实现的愿望,它伤痕累累,被很多强加你愿望的别人唾弃,再也没有勇气去实现它。”他在说谁?霜星认为他没在说她,毕竟驴唇不对马嘴,她是被爱国者从矿洞里救出来的,她有自己的愿望,只是和爱国者的有些相似。
“小时候我被大人要求拒绝所有异性的交往,说影响学习,在我成人那一天又要求我马上找一个女朋友,被强加的愿望不断因为他们的改变而改变,从不为我自身的改变而改变。”他的声音像是在陈述,机器一样毫无情感,“总要让我自己为自己的梦想动起来,不然他也太可怜了。”
他第二次将视线从星空中挪开,与叶莲娜对视,距离那么近,却又像遥遥相望。
“所以我在这看星星,看这些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