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牵着马走向暗处,随手摘下一片草叶含在嘴边,她时不时看向孟玉舟和那个小童。
那个小童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练家子,孟玉舟嘛,是有点花拳绣腿,这出来寻药,也不多带些人,实在让人不放心。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小童连忙站起,护在孟玉舟身前。
孟玉舟眉眼微动,他把还没吃完的半个馒头放进了袖子里。
阿狸摸了摸身前的马,让它安静些。
往孟玉舟那边去的人,有十来个女人。
为首的那个女人,天姿国色,她翻身下马,就往孟玉舟那边去,还自来熟地坐在孟玉舟的对面,举止轻浮地说:“许久未见,国师大人风采依旧。”
孟玉舟微微抬眼,“看来,庆王的消息倒是灵通。”
庆王,先女帝的第一个女儿耶律夙,因为其生父身份低微,十四岁那年就被派去青州。
后来,原主登基,就有大臣建议把被先女帝派去州县的皇女,封成亲王,行走在外也方便些。
原主答应了。
听说这位庆王,在青州最得民心,名声极好。
耶律夙不知道为何,突然笑开了,犹如一朵牡丹花开。
就在这时,本来护在孟玉舟面前的小童,突然被人扯开了。
小童手里的剑更是被人夺走,小童连忙喊着:“你们要做什么?公子,小心。”
“庆王,你要做什么?”
孟玉舟的脸上没有一点慌乱,好像他早就知道耶律夙的真面目,对她此刻的行为一点都不意外。
耶律夙收回脸上的笑意,她随手往火堆里面扔了一块木头,说:“你是为了宫里的那位,来找我要解药的吧。”
孟玉舟坐着没动,耶律夙直接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是对你身边的小童很有自信,还是觉得我不会对你动手?”
阿狸站在暗处挑了挑眉,找她拿解药,孟玉舟知道是这人下毒的?
耶律夙的手把玩着腰间的坠玉,突然她又笑了,这次她笑得前俯后仰。
小童被耶律夙这样子吓到了,他噤声了。
火堆里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冒起了几缕青烟。
耶律夙一抬手,小童便被人捂住嘴拉到一旁,其他人则是背过身去。
耶律夙又不笑了,她往孟玉舟这边走来,说:“国师孟玉舟?不,我该叫你耶律舟才是。”
孟玉舟身子晃了两晃,他无力地瘫软下去,他看向了耶律夙,“你对我下药了?”
“是啊,我下药了。因为你护着那个外人,让我很不爽,”
耶律夙蹲在孟玉舟面前,她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咧着嘴似笑非笑,“你是早就知道我知道了你的身世吗?我的好弟弟。还是当国师久了,不管何事,对你来说,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火堆的光明明灭灭,耶律夙一手放在孟玉舟的肩膀上,说:“当年,凤君嫌弃你是男子,不能继承帝位,就和先前的国师里应外合,趁那个女人生下你后,来不及看你一眼,就换了那个外人回来,还让那外人当皇太女,你就一点都不恨吗?”
孟玉舟抿紧唇瓣,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耶律夙却是掐着孟玉舟的下巴,厉声说着:“可我恨啊!如果不是凤君,我父君怎么会被那个女人给强了!可惜,那个凤君死得早,那个女人也死了,不然,我真想让她们看看,她们的儿子被我压在身下,是不是会气急败坏?”
孟玉舟依旧闭着眼,这人是疯的。
耶律夙又笑了,她拍了拍孟玉舟的脸,说:“当然,我开玩笑的,我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孟玉舟,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那我就让你自己杀了你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