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暴风雨来势汹汹,部分地区一小时的降雨量甚至达到了近百毫米。
伦敦东部已经陷入一片汪泽,别说地下室了,有些人家连一楼都淹掉了半间。主人正无奈的蹲在高位家具上,望着被泡在水里的房屋欲哭无泪。
夏季多洪涝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别说十八世纪,就是换做现代,遇到倾盆而下的大暴雨,城市内涝也很常见。
但是像今天这么突然的大暴雨,还是比较罕见的。
大马路上许多来不及避开暴雨的马车都遭了殃,直接抛锚在半路上。马车夫不敢赶着马车在浑浊的洪水之中随意移动,谁知道水底下有没有被洪水冲的下水道盖子呢?
贸贸然地前行,只会带来未知的危险。
夏青黛趴在玻璃缸前作壁上观,完全不想拿出塑料软管抽洪水。去年在浮翠山庄她曾抽过山洪,放入自家的马桶里,解了浮翠山庄的水患,
但伦敦的环境跟浮翠山庄可没法比,一个乡村山洪,一个城市内涝,两者遭遇的水质那是天壤之别。
伦敦城发达的公共马车系统,在给人们带来便利之外,也制造出海量的马粪。如今再被洪水一冲,混进污水里,气味十分可怕。
夏青黛可万万不敢把这些污水随随便便吸进现代的下水道,谁知道里面会有多少细菌和病毒,想都不敢想。万一给现代社会吸来个生化危机,她就罪过了。
到目前为止被淹的只是东部,西部的排水系统相对好一点,还没有出现太严重的积水情况。夏青黛的别墅位置更好,临近泰晤士河,压力更轻。
只要自家没被殃及到,夏青黛才不管外面是否洪水滔天呢。
这么差的天气,她可不舍得让欧文去人肉开地图。最安全的做法当然是待在家里面,隔着玻璃倾听下雨的声音了。
过了一会儿,夏青黛忽然看到别墅东边的方向,不时有一缕浓郁的青烟飘来,不用说,那正是信仰之力。
遇到天灾,人们祷告起来可不就最虔诚了!
夏青黛深深吸了口气,忽然想到自己在伦敦还有不少信徒呢。毕竟去年那一手爆锤王宫和议会大厦的骚操作,可吸引了不少幕强者的。
现在整个伦敦的地下势力,有一半都信奉欧文家族的守护神,尤其是那群被欧文悄然收编的黑面党,那更是夏青黛的忠实拥趸。
他们不仅偷偷请匠人雕了想象中的女神吊坠、神龛,还有不少人在身上刺了东方神lonng呢。
此时此刻遇到人类无法抗衡的大风暴,可不就要祷告。
“果然还是要灾难来了才能虔诚啊,临时抱佛脚的操作真是哪哪都有。”夏青黛摸了摸下巴,犹豫要不要出手显个灵。
沉思片刻,夏青黛伸手敲了敲音乐室的窗户,然后低下头,对着走上前正欲开窗的欧文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开窗。
“欧文,别开窗,风雨太大了,会把你淋得一塌糊涂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之前说的收服的那些黑面党,他们现在都在哪个区域活动呢?”
听着云层中传来的隆隆声音,欧文微微欠身,然后才回答道:“他们目前主要活动在剧院和赛马场、酒吧街。”
“倒是也符合他们的身份,那就是说主要是在伦敦东南部了?”
“是的。”夏青黛吸着不时飘上空的青烟,吃人嘴软,决定还是出手一次,给自己的信徒加点鸡血,叫他们以后更死心塌地地信奉自己,给自己提供信仰之力。
有了欧文请18世纪最伟大的雕刻大师之一雕刻了自己的雕像后,夏青黛现在不回家,也能靠着与雕像之间的奇妙联系补充信仰之力。
不过真要对比,那通过雕像转了一手的信仰之力,总归是没有原始版那么精纯浓郁的。中间会浪费很多,算是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