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来,显然这句话刺激到了沈安的同时,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确有些专权。
难道就一点可能没有,真的是他疲累所导致的?
深吸口气,沈安不再说什么,而是幻出一副淡淡的笑容来:“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自然相信。”
“不过于廉,刚才的话,你在我这可以说,对外……一定要只字不提。”
“过去的事情已经翻篇了,如果我们再说起来,不单是对朝廷不负责任,更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沈安不是吓唬他,的的确确这件事早就成了朝廷上不可提起的事件,哪怕是相关的一个字,也没有人敢说。
虽然不会有人忘记那段时间,但大家都只能当作什么也不知道才行。
要不然……
后果就是没有后果,因为涉及此事的无论人还是物,都将彻底消失。
沈安这会凝视着他,目光有些阴沉:“你知道我并非皇权至上者,但我希望国家可以安定,百姓们可以安居乐业地过日子,而不需要为任何事情担心烦忧。”
“朝廷安稳,百姓才能安稳。”
“这个道理我不说,你也知道;既然累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你代我去见欧氐斯,何去何从,必选让他拿出个主意来。”
说完话,沈安还不忘在于廉的肩膀上拍一拍,是一种安慰,同时也是一种提醒。
他回去休息了,就在这营房屏风的后面,还有一个半封闭的独立营帐,沈安每天就睡在里面,他说这样既不打扰休息,还能保证有事的时候,马上投入响应。
看着进去休息的他,于廉的脸色有些沉闷,其实来年她也不知道自己刚为何会脑抽一样说出那些废话来。
但,也许吧,这些话藏在他心里太久,而且一直都是挥之不去,今天旧事重提,就当是一种慰藉,说过,就过去了。
日后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他,沈安为国为民如此操心劳神,作为下属,作为臂膀的他,自然不能甘于人后。
他决定明晨时分,就去找欧氐斯,索要他最终的态度。
如果能按照沈安预计的那样最好,如果不能……他也不介意到时候一刀取了欧氐斯的人头,左右他回去也要死,还不如留下脑袋,当作振奋全军的东西。
想到这,于廉不再犹豫,但是他却不知道,在其出去的一刻,沈安也从那屏风后面,缓缓露出一道身影,面色阴沉如水,双眸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