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诚如沈安所预料的一样,这一切果然是梁帝手笔,李德海双手捧着那个包裹原封不动呈现。
“陛下,所有财物,皆在此处。”
“好。”
梁帝扶手仰望,天空之中云舒云卷间的泊然:“朕就知道,他肯定会这样。这些东西收回来吧,他既然不要,朕也不好硬给。”
“善儿那边怎么说?”
在此之前,皇甫胤善已来做过禀告。
“益王殿下的事,沈大人接承了。”
“很好。”
梁帝轻输口气:“他应下此事,正好就是一个开端,但愿他们两个能一直这样合作下去。逐步将太子手下撤换,削弱他在地方上的力量。”
梁帝所以对皇甫胤安不敢轻举妄动,大部分原因不在王畿之地,这片地方虽然是国家核心,但就算把王畿全都踏成平地,安满军队,那又能有多少?
到底还是地方上的力量,令人侧目为重。
“陛下,说不该讲的话,老奴以为……之恐怕沈大人不会就这么一直和王爷,合作下去。”
对于他的话,梁帝深以为然:“这本是事实,沈爱卿不是无谋之人,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能将太子力量削弱,他想干什么,朕都不在意。”
“明白了。”
李德海心中有数,从此之后,沈安的特权,可能就是大梁朝廷上,最多的那个。
“还有。”
顿了顿,梁帝嘱咐他。“让探事司的人,不要在对沈家任何人,予以监察,从现在开始咱们要完全相信他。”
开诚布公,即是态度,也是给沈安的定心丸。
“老奴遵旨。”
东宫之内,侯近山少有的来到卫率驻跸之地,刚才打发了值日的统领,去把陈桂叫来说话。
这都过去半盏茶了,为何毫无音信?
侯近山有点不耐烦,手中的杯子也被摩挲的越来越重。
好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当值统领带过来一健硕青年人,此刻不着甲胄,只批了一件汗衫,看着强悍无比。
“你个狗日的东西,不当值就出去乱跑!你看侯大人都扥着急了!”
侯近山地位不如李德海,但是在东宫之中,还有太子的党羽内,也把他称作一声大人。
统领训斥了两句,几乎是按着陈桂跪在地上,又给侯近山请安:“大人,这就是您要找的陈桂。”
“咱家认识他。得了,你先去吧。”
放下茶杯,侯近山摆摆手:“记住了没有咱家的话,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地,你亲自守着,不听招呼的,一律严惩不贷。”